聊斋故事之人鬼情缘

0人浏览日期:2021-11-14 01:54:28
  


诸暨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位于草塔镇北面的平阔,一个是位于牌头镇东面的狭山。从字面上理解,平阔是又平又阔,而狭山是又狭又小。实际上呢,是“平阔勿阔,狭山勿狭”,地势与地名刚好相反。今天所讲的人和,就发生在狭山,当然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狭山者,两山之间一长溜的开阔地也。靠北的山脚边,蜿蜒大路与越山溪并行,通向长坛老街。中间,喜鹊尾巴岭越过山岗,岭与路交界处坐落着“狭山亭”。凉亭很普通,就是乡村里常见的那种,白墙黑瓦两门对穿,亭内靠墙砌着两排石凳,供过路客歇息。
东南方向是个大村子。早先,村里有个杀猪之家,父亲姓楼名富,年轻时身强力壮,两三百斤的猪,一个人就能拖上杀猪凳,白刀进红刀出。近年来上了年纪,体力眼力都不如从前,就把技术传给了儿子楼裕,自己在家饲鸡种菜,或者与老婆一起去庙里拜菩萨,祈求儿媳进门,早日抱上孙子。楼裕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高大挺拔,身体结实得像山上的岩石疙瘩。
不管是现在还在过去,杀猪总是赚钱的行当,所以楼家的生活很小康。这样的后生这样的家境,媒人是踏破了门槛,可楼裕从来没去相过亲。这事说起来,就要怪村头的山爷爷。

山爷爷是孤老太公,住在村头的祠堂里。他记性好,早些年在外贩牛贩羊,到过的地方多,肚子里全是前朝后代、稀奇古怪的事。要是听他聊起天来,男人不要出畈,女人不要烧饭。楼裕小时,常与村里的伙伴一起来到祠堂,听山爷爷讲七仙女配凡人、狐狸精配书生、前世盖衣定姻缘等等。像现在传销洗脑一样,听得多了,心里就入了迷。以致成人后,当父母催他去看姑娘时,他就说:“婚姻全凭天意,缘分没来时,天天看也没用。缘分来了,漂亮姑娘会拉着我的手,甩也甩不掉。”
父母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天下无媒不成亲,哪有姑娘自己上门来的?后来想想,儿子要杀方圆十里的猪,本村邻村,齐正的姑娘多着,说不定真有自己看中的。如若是这样最好,以

恐怖故事第四个人

后居家过日子夫妻相吵,省得埋怨媒人和父母。

外村有户人家办喜事,这天晚饭后,楼裕给他们杀了两头猪,等到收拾完毕回家,已经是半夜前后了。月亮很好,走在路上,能看清楚山上的树和毛竹。四周很静,人们都进入梦乡,偶尔传来田鸡和夜莺的叫声。前面就是岭脚了,忽然,楼裕看见有个白影子,闪进了凉亭里面。这么晚了,谁还在外面游荡?会不会是偷东西的贼?楼裕是杀猪的,胆子本来就大,决定进去看个明白。
拐了个弯,走到凉亭里面,见角落站着一个女子,身材高挑,穿着宽荡荡的白上衣,头发散散的披在脑后,一袭黑长裙拖到地上,盖住了双脚。看来是两口子吵架,赌气走出来的。
楼裕走上前去,说道:“你位阿嫂,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在诸暨民间,未出嫁的女子喊大姑娘,一旦嫁了人就喊嫂嫂了。如果大姑娘你喊了嫂嫂,是对人家不尊重,哪怕是错口出,她也要翻脸骂人。这不,楼裕无意间一声阿嫂,那女子就来气了,她转过身,眼睛一瞪喝道:“闭上你的臭嘴,你妈才是阿嫂,本姑娘清清白白,滚开!”
好大的火气啊!楼裕一时怔住了,不知如何应对是好。月光斜照在地面上,亭内亮堂堂的。两人面对面站着,可能是刚才气的吧,或许是反光的缘故,姑娘瓜子形的脸孔白得像一张纸,几乎没一点儿血气,一双乌黑水灵的眼睛倒很好看,嘴巴也长得小巧玲珑。要是脸孔红润一点,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啊,楼裕想起了山爷爷所讲的仙女,不禁一阵心动。
见后生被呛得脸孔红红,姑娘感到自己言重了,嘴角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楼裕呢,觉得这样离开心不过安,万一遇上山匪兵匪,姑娘岂不要遭殃?于是继续劝说道:“你一个人出来,父母肯定着急了。家住哪里?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后生如此热心,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家这么真诚,如果自己不声不响地走开,说不定他会尾随而来,与其让他跟着,还不如大方一点回答,省得他起疑心。再说,后生阿哥五官端庄,阳刚之气十足,很有男子汉的味道呢。于是,姑娘指了指亭

小孩子能看恐怖片鬼故事

外,开口道:“我家就住在反山,没多少路,翻过岭岗就到。这里溪水清亮,环境清静,有月亮的夜里,我常沿着山路走过来。小阿哥若有时间,明天月

鬼故事带图超恐怖

亮升起来的时候,来陪我一起散步吧。”

从来没有姑娘如此主动来相约,楼裕一时呆住了,竟忘记了点头应答。姑娘说完,甜甜地一笑,飘然出了凉亭,走上了长长的山道,等楼裕回过神来,她已拐入山湾不见了影子。楼裕心中好有些失落,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晴睁开,一忽儿是仙女,一忽儿是狐狸小美女,眼睛闭上,仙女与小美女重叠在一起,变成了白衣姑娘。

楼裕杀猪,从来都是“一刀清”,干脆利索。第二天,他心神不宁,总惦记着与白衣姑娘的约会,以致一连捅了三刀,那头猪还唱着“高调”。没办法了,见旁边豆腐桶里汤水正满着,就后脚一提,把猪头沉入水中,溺死了之。
好不容易等到日落,楼裕饭碗一放,打扮一番,出了村口匆匆来到岭脚。白衣姑娘已在亭中等候,见楼裕到来,满脸荡漾着舒心的笑意。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蓝色上衣,一件白色的长裙,清爽整洁,如一朵含苞的百合花。此时,月明云淡,微风吹拂,溪流淙淙,姑娘在前,楼裕紧跟在后,两人沿着大路慢慢踱着步。气氛有些紧张,楼裕心跳得厉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姑娘打破了僵局,操着甜软的口音,自我介绍了起来。
姑娘姓萧名慧,老家在水乡扬州,那里湖水如镜,杨柳如烟,处处充满着诗情画意。然而,邻近的长江,每年总要发几次大水,田园一片汪洋,人们只好背井离乡去逃荒。五年前,萧父夫妻带着她姐弟俩,来到了山那边的小村。父亲学过医,常给附近村民看小毛小病,母亲与她刺绣香囊,或送给村里的小孩佩戴,或去街上售卖,日子过得还算如意。
楼裕告诉她,自己是杀猪的,每天走东村穿西村,要结果好几条性命,可别怕啊。萧慧咯咯笑着说,猪吃吃睡睡不干活,养大了就该杀,这是上天罚定的,只要你不害人就行。萧慧开朗活泼,善解人意,说话极具吸引力,楼裕的身心一下子放松了。
青年男女一旦情相投,就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会越靠越拢。开始时,楼裕与萧慧是一前一后走着,没过多少时候就并排了,最后坐在了溪边的岩石上。话题也很宽泛,乡土风俗、童年往事、兴趣爱好等等。萧慧像一只山雀,话头一扯开就没完没了,似乎好多天没与人说话了,楼裕只有当听众的份,偶尔插上几句。
这世界上,有两件事做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是赌博,二是谈情。不知不觉间,月亮已滑到了头顶,该回去了,楼裕想送萧慧一程,萧慧说,左右邻居看见不太好,放心吧,不会出事情的。
月夜相会,过去也好现在也好,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据说还会上瘾。别人不知道,楼裕和萧慧就是这样,一发而不可收。每晚,双双踏着月光而来,溪边大路田埂小路,留下脚印一串串。男女相爱,免不了牵手挽臂,肌肤相碰。那天,大概是阴历二十左右,月亮升得有些迟,也有些残缺。两人走了一段路,便坐在山脚边的草地上。
突然,山上传来了尖厉的惨叫声,同时柴草乱动,有活物在竭力挣扎。楼裕知道,是山爷爷摆着的“夹头弶”,夹住了一只小野兽。萧慧吓得抱头躲藏,楼裕张开双手,顺势把她揽到怀里,紧紧地搂住。可能是受了惊吓吧,萧慧的身子冰凉刺骨,没一点热度,好像冬天的蛇一样。楼裕的胸膛原本就火热,此刻抱着美女,更是满腔热血沸腾。冷热相融,萧慧一动不动地紧贴着,温柔得像一只小

山爷爷七十多岁了,筋骨还很硬朗,擅长在柴窠蓬中设弶捉兽。那晚,他捕获了一只角麂,也看到了楼裕抱着一个姑娘。第二天,楼裕从祠堂门口走过,山爷爷把他喊了进去,围绕着萧慧姑娘,问得萝卜不生根,葫芦不长藤。

问完了,停了一会说道:“这姑娘来路有些不正。你想想,青葱十八,哪个姑娘脸孔会没有血色?半夜三更,哪个女孩会独自一人爬山过岭?食烟火

张震讲鬼故事恐怖吗?

饭,哪个活人会冷得冰阴激骨?”
与萧慧的交往,脑子里全是对方的好,山爷爷所问的,楼裕是压根儿没有去想过。现在一经提醒,尤其是最后一句,越想越是心乱如麻,阵阵发寒,难道萧慧是……不!萧慧不可能是阴鬼,她是活生生的姑娘!见楼裕眼里没一点儿疑惑,山爷爷微微摇着头,心里直感叹,真是一个痴情汉啊!他把楼裕叫到里屋,拿出一个白线团,嘴巴附在楼裕的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着。

男人的胸膛,生来就是让女人依靠的,这话不假。夜里一见面,萧慧就往楼裕的身边挨,一副小鸟依人之态。山爷爷真是神志昏糊,如此温柔可爱,怎么会是脏东西呢?脏东西是青面獠牙,是绿眼睛红头发,萧慧是标准的良家少女啊!楼裕不想去外面,而是抱着萧慧坐在石凳上。荒郊野外,一对痴男情女相拥了,心冲动难控制,免不了唇吸舌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生第一次,楼裕是心跳如鼓,手忙脚乱,萧慧是呼吸急促,哼声阵阵。
不知不觉夜已深,萧慧挣脱了楼裕的怀抱,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说时间快到月尾,没月亮走山路不便,这几天家里也有一些事,要忙一阵子,下个月的十五,月亮升起时再相见吧。楼裕站了起来,手触到了袋里的线团,想起了山爷爷的话。既然带来了,就试上一试吧,乘萧慧不注意,楼裕把白线缠在了长头发上。

第二天上午,楼裕穿过凉亭,爬上了喜鹊尾巴岭。这岭,小时与伙伴们玩“捉强盗”的游戏,曾爬过几次。多年不来,路样没多少变动,只是有几处被暴雨冲毁,露出了横七竖八的乱石。夜里,萧慧来往行走,要是不小心勾上一脚,滚落悬崖如何是好?楼裕直怪自己太粗心。路旁柴茂草盛,鸟语花艳,楼裕没心思欣赏山景山色,只顾低头看路。昨晚,线团放出的白线,跟随萧慧一起回了家。
白线的那一头,就是萧慧的家。上就要见面了,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萧慧一定会又惊又喜,说不定还会拉到门后,亲上几口呢。可到底是怎样的家呢?一想到这,楼裕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翻过岭岗,下坡路走起来省力了许多,没多时就来到山脚。山脚边,坟头布满得像钉齿,有新的有旧的。忽然,楼裕看到了白线,沿着小路穿过草丛,拐了几个弯后,钻进了一口护丧棺材。在诸暨农村,人死后大都不是直接下葬,而是将棺材在野外摆放几年,上面盖稻草。此时,楼裕像打着了一记闷雷,一动不动地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待神志慢慢清转,便来到棺材后头,见档板上写着:爱女萧慧之灵柩。
楼裕脸孔铁青,脚骨发软,强打起精神,走到一株大树底下,背靠树身,坐在蛇一样的树根上。没过多时,一位老太太出了村口,拎着竹篮,径直来到萧慧的棺材前,拿出年糕、豆腐等几样供品,一字形摆开。接着,又是点香又是烧纸,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老太太有一大把年纪了,说的又是正宗诸暨话,不像是萧慧的母亲。那她是萧慧的什么人?今天是什么日子?萧慧的家人在哪?楼裕肚里的疑团一个个。
祭祀完毕,见旁边丢着一个树头,老太太想拖回去当柴火,哪知树头大得像箩伞,拖了几脚停下了。楼裕见状,快步走了过去,双手一擎就背到肩上,说刚好要去村里。
有人来帮忙,老太太是眉开眼笑。一搭两便,走路聊天,楼裕指了指背后,兜出了心中的疑团。老太太告诉楼裕,今天是萧慧三周年的祭日,萧慧死后不久,父母及阿弟就回扬州老家了。她是萧慧原先的邻居,萧慧生前,待她像自己的奶奶一样,因念萧慧的好,一年之中的几个要紧日子,都要来坟前看看她。那萧慧是怎么死的呢?老太太一声叹息,抹着眼睛说了起来。
萧慧人俊手巧,做出来的香囊式样多,有的像菱角,有的像桃子,里面包着不同的草药,挂在身上能治病。拿到街市上,身边常常围满人,当然,有一些人是来看好相貌的。
黄勾是一个“破脚骨”,三十多岁了还打着光棍。每日里,常与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寻事打架坑蒙拐骗。见“扬州妹”长得像仙女,他眼睛红起,口水流得像打桐油。那天散市后,他在半路上拦住萧慧,厚着脸皮说,要与萧慧拜堂成亲,如果不同意,就做一场露水夫妻。萧慧表面上柔弱,其实是一个烈性女子,黄勾说话没分寸,她板起脸孔,着着实实地骂了一顿。
恶人总有恶办法,一计不成,黄勾就又来一计。他叫手下的狐朋友前街后院去散布,说是“扬州妹”与他上过床,还打过胎。谣言像雾又像风,很快就传播了开来。人们知道黄勾的行径,好多人是摇头不相信,但也有人跟着起哄,当着萧慧的面,说着不冷不热的风凉话,有的甚至指指点点。舌头底下压死人,一个黄花闺女哪受得了这蜚短流长啊?一时想不开,投进了村前的水井里。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次初次相见,自己喊了一声“阿嫂”,萧慧当即发了怒。把老太太送到家,楼裕从原路返回,远远看着萧慧的棺材,心像刀割般难受。这里,萧慧是异乡异客,举目无亲,寂寞之时,灵魂便在月光下出来游荡。如今,自己已深深喜欢上了她,难以分离,不能让萧慧再做孤魂野鬼,她应当过幸福的日子。

聊斋故事之人鬼情缘

迎春花的秘密老庙的鬼唱腔不容遗忘的爱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意思停电了网络买不起爱情的单中国关于龙的传说小老鼠的草莓田故事半路夫妻搭伴前行的温暖十二生肖兔的故事凶梦直播不肯死在水里的鳄鱼小乌龟上幼儿园驿使梅花的故事喋血白虎坡包藏祸心的故事出自战国策的成语故事2012来临前,我要强吻你一次曹丕《至广陵于马上作》注释与鉴赏坐怀不乱克己复礼的故事无处藏身的狼鱼缸里的小鱼三国曹魏书法家钟繇书法简介及作品欣赏聪明的老公鸡出自于寓言故事揭秘刘备手下最信任的名将今生只做采桑人——致即将奔赴高考战场的同学小熊奔奔和小牛路路小故事大道理甄宓之死为何说婆婆卞夫人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