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周五了,艾薇儿有些发愁,今天上学时,班里新转来的男孩儿凯森竟然向她发出邀请,请她明天放学后一起去看场电影。
这还是男同学第一次和她约会,她欣喜不已,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母亲明天和凯森碰个正着。
因为,母亲塞娅就是那样一个不善打扮的女人,常用的香水像鸟屎一样难闻,她衣橱里的那些衣服,每一件都极为夸张艳丽,让人不敢恭维。
更可气的是,母亲每天雷打不动地接自己放学,为此艾薇儿受尽了同学们的嘲笑和议论。想自己坐校车回家,可母亲总是那么坚持,这让艾薇儿很无奈。
漫长的一晚就这样在艾薇儿的烦闷中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艾薇儿犹豫再三,还是向母亲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嘿,亲爱的,你不必觉得有负担,我并不是特意去接你的——”母亲还是如平常那样坚持。
但这次,艾薇儿打断了母亲的话:“不,妈妈,我并不是怕你麻烦,只是,我不想让我的那些朋友们笑话我,如果你不再抹那么难闻的香水,不再穿那样艳俗的衣服,也许我就不会那么丢人!”
“哦,哦……”塞娅的脸色涨得绯红,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她才讪讪地说:“好的,妈妈明白了。”
艾薇儿知道自己伤了母亲的心,她一时有些内疚,想上前去道歉,可想到放学后的约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转身走了。
终于,等到下午的放学铃响了,艾薇儿和露西刚刚走下台阶,还没来得及和凯森打招呼,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是可怕的尖叫和奔跑声。
“天哪,有人开枪杀人了!”后面跑来的一个女孩儿害怕得大声叫嚷着,接着是一浪接一浪的人潮向艾薇儿涌过来,艾薇儿的框架眼镜也被撞掉了,她被人群撞来撞去,根本就找不到露西的影子了,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跑。
艾薇儿急得大叫起来。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向她的鼻间飘过来,那种浓烈的鸟屎味——“哦,妈妈!”艾薇儿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她顺着这股特殊的香水味朝人群中望去,隐隐约约地,那里,有一面异常亲切的“彩条旗”。
艾薇儿马上奋力地朝着“彩条旗”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很快,赶到的警方证实所谓的“枪击事件”只是个误会,但由于恐慌,很多学生都被挤倒踩伤了。幸运的是,艾薇儿因为找对了出口而毫发无损。
晚上回到家,安顿好艾薇儿后,母亲对她说:“亲爱的,不好意思,我今天要陪你父亲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晚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
“好的,”艾薇儿安心地躺下了。今天,母亲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她已经不再害怕了。
过了一会儿,艾薇儿想去厨房喝点水,她戴上备用的眼镜,慢慢地摸索着往厨房走。突然,客厅里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让她惊呆了!那个身着优雅长裙,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芬芳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那里,父亲在和母亲说话。“亲爱的,好久没看你打扮得这样漂亮了。”父亲轻轻地赞叹着。
“嘘!小声点,千万不要把艾薇儿吵醒了,我可不想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母亲小声地对父亲说。
“其实,你为什么不对她说出实情呢?你抹那种味道的香水,穿那种颜色的衣服,只是为了让她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你呢?”父亲怜惜地对母亲说。
“我可不想让她为了我不开心。”母亲轻轻地说。
艾薇儿愣住了!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在很小的时候,艾薇儿就被诊断出患有视神经萎缩,只有巨大的框架眼镜才能让她勉强看清一些东西,这也让她经常在学校闹一些笑话,惹来同学们的嘲笑。
“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一些大学发生枪击案后,就开始不停地担心,如果艾薇儿不幸也遇到这样的事了,她一定会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幸亏今天我还是偷偷去了……”母亲还在为今天发生的事后怕,感慨地对父亲说着。
不知不觉中,艾薇儿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原来,母爱的味道不是那些高贵的薰衣草味或玫瑰香,而是那种在所有浓郁的香味中都能刺激她的鼻内嗅细胞的鸟屎香味,它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在我的故乡,每年春天,都遍生一种野草,或许因为多,平常至极,很少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来。尽管一眼就能认出它高高的枝,苍绿的叶。早春它是不开花的,到了春末夏始,桃花...
他是家中的独子,一个乡下的孩子,大学毕业后,来到一个大城市工作。而立之年,他结婚了,在这城市里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家,也许是长大了,也许是工作忙,就是很少有时间回...
饭桌上,儿子用筷子挑选碟中的菜。“太没礼貌了,不是说不可以这样挑菜吗?你忘记了?”“在家里我才会这样,在外面我不会。”“就是怕你习惯了,在外面依旧这样,那就太没...
在几栋居民楼之间,有一个小花园和一个典雅的小亭子,压抑在钢筋混凝土里的人们常为此别致的环境而吸引,当然还有一种更具诱惑力的,那便是自去年夏天以来,如果是没有恶风...
他每天辛辛苦苦地往返于家与公司之间,路途相隔甚远,中间总会有堵车现象,但他依然乐此不疲地奔波着。家里有母亲。曾经和母亲商量了好多次,母亲始终不同意将父亲居住过的...
打从记事起,每次我们兄妹3个吃饭时,母亲总是催促:“快点吃,不然饭凉了!”我们刚加快速度狼吞虎咽时,母亲又说:“慢点,别噎着了!”于是我们又放慢了速度。我心里纳...
一天中午,一个捡破烂的妇女,把捡来的破烂物品送到废品收购站卖掉后,骑着三轮车往回走,经过一条无人的小巷时,从小巷的拐角处,猛地窜出一个歹徒来。这歹徒手里拿着一把...
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天下的母亲又都不一样;一样的是她们的爱,不一样的是她们的心思。小的时候总是憎恨妈妈喜欢捡易拉罐。花花绿绿的瓶子,让正在自行车上疾驰的妈妈迅速地...
那时,乡人吃饭用三种碗,大、中、小。三种碗都属粗瓷,它们造型不规整,挂釉潦草,颜色有黑有白。白釉碗绘有蓝色潦草的图案,或概念中的花朵,或概念中的云朵,碗边用麻绳...
每当吃面条时,我就情不自禁地联想起母亲做的手擀面。母亲虽去世多年,但依偎在母亲身边,吃她老人家亲手做的手擀面的生活片段好象发生在昨天。小时候生活困难,幼小的记忆...
这是一个实在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豫南光山。 故事的主人公是母子两人,母亲没有姓名,儿子叫大木。 那天,大木被抓起来的时分,他总算后悔得哭了。 大木不是为自己哭,...
他是在从镇上回来的路上被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军人抓走的,然后被强行送到一艘停在厦门码头的船上。几天后,他便糊里糊涂地随着这艘船来到了一个他之前从不知道的地方——台湾...
30年前,我在大学念书,我常常去台北监狱探访受刑人,我还记住那时候,台北监狱在爱国西路,咱们的方法是和受刑人打打篮球,同时也和一些人聊聊天。 其时,有一位乌黑瘦...
那一年,我留在北方过冬。北方的冬天很冷很冷,所以这里的人不像南方人一样的勤洗澡。深冬的季节,很多人选择一周上一次澡堂,还有人二周才去洗一次。我是南方人,虽然寒冷...
最近她总喜欢跟母亲吵架,原因是近来对方常常“迷糊”,在她上学的路上,要么稀里糊涂地把她带进了猪圈里,弄得她满脚都是猪粪,要么莫名其妙地又将她领进某个路边的小水坑...
岳母家的年夜饭比较早,吃过饭后正好钟楼上的大钟响起下午五点的报时。妻子帮着岳母收拾碗筷,岳父身体不好,又喝了点酒,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就去卧室休息了,三岁的儿子笑...
妈妈生前,桌子有一个抽屉一直是锁着的,钥匙放在她的衣兜里,谁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宝贝”。妈妈去世后,二姐打开了这个抽屉。我们全都惊住了:里面没有一分钱,也没有...
翠花和树生这一对年轻夫妻来自北方一个小县城,已经在这个大城市打了好几年工。他们远离家园,除了赚钱外,还为了躲避计划生育,他们想赶快生个男孩。自从翠花的肚子一天天...
这趟公差有半年之久,前一个月里,我总会隔三差五地给娘打电话,娘有时也会打我手机,可是近来,我打娘出租屋里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这让我很着急。我便打电话给三弟,三弟...
某一天清晨,一个婴儿在美国纽约市的一家医院里呱呱坠地了。“我可以看看我的孩子吗?”孩子的母亲幸福地向医生请求道。随即医生就把裹着婴儿的小被包递进了她的怀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