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一时的土屋迷案

0人浏览日期:2021-11-17 20:48:23
  

  本文是根据女主笔记整理而成,这是轰动一时的真实恐怖事件,内容突破一般恐文的模式和极限,细节有如身临其境,请谨慎选择观文,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没有人能负责。

轰动一时的土屋迷案

  林心桃是海华妇科医院的一个刚入职医生,长得十分漂亮,身材窈窕肤色白嫩,是个百年难遇的美女。平日里她从不化妆,但在众多浓妆艳抹的普通女人堆里还是很醒目亮丽,勾人眼球。

  林心桃话不多,也许是刚到一个陌生环境不太适应。她每天除了重复着单调的工作,唯一的爱好就是写东西。从天气到心情,从日常琐事到奇闻趣事,无论什么内容,只要想写,她都会写下来。林心桃的写作能力很强,她经常在网络上投稿,撰写一些穿越、爱情之类的小说,获得了网友广泛好评,因此她的网名“红心桃”也小有名气,文章点击率高得吓人 。她也很享受网迷们给她的赞美留言,亦有不少献殷勤的男网迷,称呼她为“红桃公主”,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红桃公主称呼她。然而在生活中,林心桃比较低调,不化妆,不穿妖艳的服装,不出入娱乐场所,过着医院宿舍两点一线的简单日子。林心桃没有什么同性朋友,倒不是她排斥交友,而是别的女人都羡慕嫉妒她,对林心桃敬而远之。虽说没什么同性朋友,可她的异性缘却十分丰富。尽管林心桃极力保持距离,还是有五、六个男闺密级的密友。

  医生工作很忙,休息日少且不固定。林心桃每月有四天假,医院规定,在不影响医院正常操作的情况下,职员可以随时使用自己的假期,隔几天歇一天也行,四天一起歇也行。但是,如果本月的假期指标没用完,到了下个月就作废。

  这个月还剩下最后一个星期,林心桃的假期指标一天也没用。不是她有多敬业,只是一直凑不到合适的时机。林心桃决定在本月最后四天给自己放个长假。

  26日黄昏,林心桃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宿舍。她坐在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辛苦了一个月,明天开始总算能好好休息了。还没坐两分钟,手机响起来……林心桃一看,是罗门打来的。

  “喂?”

  “桃子,现在快来天昌饭店,就等你了。”

  “啊,嗯……好……”

  “快哟,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林心桃微微一笑,麻利地换了一件淡黄紧身外衣,穿着白色长筒靴便出了门。

  (罗门是林心桃的男闺密之一,也是罗氏家族集团未来继承人,典型的富二代,为人豪爽,极度缺乏耐心。)

  天昌饭店是林心桃和那帮男闺密经常聚餐的地方,当然每次都是男闺密们请客。

  约莫十五分钟后,林心桃步入天昌饭店,走进她再熟悉不过的第六号包厢。包厢内温暖的气体环绕周身,寒意顿时消散。围桌而坐的四个男人目光齐刷刷扫射到林心桃身上,个个望眼欲穿。

  “桃桃,真慢啊,快坐下。”杨素说道。

  (杨素,一个才华横溢的花花公子,刚毕业于某重点大学,硕士学位,现任某跨国企业的经理助理,前途无量。)

  林心桃微笑着大步走到空位前坐下。在场的全是她的男闺密级密友,在这些人面前,林心桃从来不会讲客气的。

  林心桃说:“哎呀,又有饭蹭了,饿死我啦。”

  赵召说:“乖乖,饿了就吃呗,来来来,吃。”说完,大家一起动手,林心桃一阵狼吞虎咽。

  (赵召,林心桃的医科大学同学,两人认识时间最早,现在开了家私人诊所,两年就买车买房,很有生意头脑,为人精明圆滑,深藏不露。)

  钱野说:“小桃,我们已经计划好去自驾游旅行,你也要去。”

  林心桃一脸不满:“什嘛?可我很忙啊……”

  钱野说:“少来,你明天不是休假么?”

  “这你怎么知道的?我下午才……”

  钱野“哼哼”地笑了笑:“我是谁,本市一流的新闻人物,有什么不知道的。”

  “哈哈哈……”林心桃突然爆笑:“什么新闻人物,就是个新闻记者。”

  钱野还不甘心,说:“是啊,新闻记者就是和新闻打交道的人物,简称新闻人物,错了吗?”

  林心桃做个鬼脸:“败给你了。”

  罗门说:“桃子,我们知道你放四天小长假才拟订了计划,这次旅行是专门为你实施的,你一定要去哟,女主大人。”

  林心桃笑眯眯地说:“好的,我们去哪里?什么时候出发?”

  罗门说:“哈哈,我就喜欢桃子干脆的劲儿。去炎山温泉旅馆 ,吃完饭就开路。”

  林心桃惊讶:“啊……这么急吗,明天早上出发不行吗,我还想好好睡一觉呢。”

  罗门淘气地说:“不行。”

  其他三人都笑起来。

  林心桃撒娇道:“这哪是旅游,简直是绑架嘛!”

  其他三人笑得更厉害了。

  林心桃说:“再说我还没准备衣服呀。”

  罗门说:“我给你准备好了,全在车上,你放心吧。”

  林心桃撇撇嘴,无话可说。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七点。五人出饭店,径直上了罗门的豪车。待众人入座,罗门把一个精致的包放在林心桃腿上,说:“给你准备的用品,看看还需要什么。”

  林心桃打开包,里面放着数件崭新的时尚衣裤,从外衣到内衣、化妆品,甚至卫生巾都一应俱全。

  林心桃“哇”地喊出声:“想得这么周到,也太那啥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杨素抢过卫生巾说:“罗门,你小子怎么知道桃子用得上这个。”

  罗门说:“我也不肯定,有备无患嘛。”

  杨素转头,挑逗似的问林心桃:“这几天用得上吗?”

  林心桃瞪了一眼,点点头。

  车开动起来,趁着夜色启程了。

  到炎山温泉旅馆至少要五个小时。罗门驾车,副驾驶座坐着钱野。后排座左边坐着杨素,中间是林心桃,右座是赵召。

  车低吼着沿市区国道极速前行,不久进入郊区,车外少了喧嚣的闹市和五彩闪烁的灯光,代之一片沉寂的黑暗。林心桃原本就疲倦,加上车有节奏地微微震动,愈加昏沉,靠着椅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大的起伏将林心桃晃醒。车似乎开在一条很崎岖的土路上。窗外一片乌黑,月光也没有。虽然路不平,但车速依旧很快,快得有点吓人。林心桃打了个哈欠,又昏沉沉睡去。

  突然,前排同时发出一阵尖叫,车剧烈震动,与此同时又是刺耳的金属碰击声,紧接着车猛力转向……这一切的发生就像电光火石般。等回复沉寂后,车内五人个个睁大惊恐的眼睛互相扫视,一股尘土味道从外面渗入车里。

  好一会儿,林心桃说:“发生什么事了?”

  罗门颤抖地说:“刚才好像撞上一辆自行车。”

  大家的神色更加慌乱。

  林心桃说:“去看看有没有撞人。”

  于是,几个人打开车门走出去。外面的北风呼啸,刺骨寒意顺着脸颊脖子侵袭全身。借着尾灯,众人看见一条很长的刹车痕迹,车头几乎调转一百八十度,可见撞击时的车速很快。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缓缓移向车前,赫然就见右前轮下压着一辆极度变形的自行车残骸。大家又围着车找了一圈,确定除了自行车外,没有其它东西。忽然,钱野惊慌地喊:“快看后面。”几人回头顺着钱野所指仔细寻视,隐隐约约看见车后五米远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不详之感越来越浓。大家颤颤巍巍朝那人走去。林心桃缩着脖子躲在赵召背后慢慢挪步。又一阵风迎面吹来,风中充满令人战栗的血腥味。当几人靠近之后,一幅让他们血液冻结终身难忘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地上躺着一具男尸,手掌破碎,右半边脑壳不见了,稀烂的脑组织被拉长从头骨残缺处耷拉在脖子上,左边半个脸极度肿大,眼珠晶体流到嘴角后面牵着一条大筋脉,左眼眶出现一个溢满血液的洞,红黑的血液混着黄白色脑组织液从眼洞股股流出。让人诧异的是,大冷的天气,男尸只穿着背心和短裤,赤着双脚,也不知掉到了何处。

  四个男人被当场吓傻,林心桃往后腿怯,一下跌坐地上。她用手撑着地面,只感觉手掌黏滑异常,她定眼一瞧,满手是血,裤子上也浸透了浓稠的黑红血水。林心桃这才看清在她身旁还有一具断成两节的女尸。

  林心桃“呀……”地一喊,触电般站起来跑开。其他四人发现林心桃浑身是血,都跑过来,也看见了女尸,又是一愣。女尸是从腰部断开的,肠子内脏被搅烂撒了满地,七窍流血, 头发连带头皮被扯掉一大块,少了一只右耳,死灰的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样子。

  太惨了,五个人像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呼吸也要停止。刺骨的寒风,浓烈的血腥味道,恐惧的心情,无边的黑暗……如同身处地狱。

  赵召最先开口:“再查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伤者。”

  大家又仔细找了一圈,确定再没有其他人。现场除了五人就是两具尸体。

  罗门说:“现在几点了?”

  钱野回答:“十点十七。”

  罗门急促地说:“现在是深夜,又在荒郊野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只要把尸体掩埋掉就行了。”

  赵召说:“你车上的血迹怎么办?”

  罗门说:“这附近有一个水潭,大约有五分钟车程,我去将车沉潭,你们把尸体埋了,然后等我回来。你们看行不行?”

  其他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决定照罗门说的做。

  计划好后,罗门胆子似乎大起来,他从车里拿出包交给瑟瑟发抖的林心桃,说:“桃子,快把衣服换一下。”

  林心桃也不说话,脱下满是血污的衣裤,然后换上干净的新衣裤。罗门把血衣放进车里,然后双手拿起自行车残骸扔进车后备箱。

  这时,钱野说:“既然要沉车,不如干脆把尸体也放进车里,一块沉了。”

  其他几个男人也表示赞同。罗门说:“好。”

  于是,男人们将尸体一趟一趟地抬到车后座上。每个人内心都惊惧到极点,可仍然强咬牙硬撑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确定现场已经清理干净后,罗门开车朝水潭驶去,很快,车消失在浓浓墨色中。按照约定,其他人留下等他回来。四人坐在地上,沉默无语,只有北风在呼啸。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还不见罗门回来。又待了两小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罗门杳无音信,手机一直播不通。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寒风裹携着冷雨劈头盖脸袭向荒野里无处躲藏的四人,四人几乎要窒息。

  赵召脱下外衣罩在林心桃头上帮她挡风遮雨。林心桃依然在瑟瑟发抖,自从出事到现在她就没停过,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杨素说:“这不是办法,不能再等了,得找个地方避雨。”

  听杨素一说,四人不约而同站起身,好像他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几人冒着风雨, 什么也看不清,像瞎子一样,在泥泞的地面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走着。为了不走散,四人以一字的队形前进,并逐个牵着手。最前面开路的是钱野,他的记者生涯练就了一身野外活动的技巧。紧跟在钱野后面的是杨素,林心桃是第三个,走最后的是赵召。钱野牵着杨素,杨素牵着林心桃,林心桃牵着赵召,四人的手紧紧相连,如同链条般将四人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共同体。

  走着走着,林心桃突然感觉赵召的手抖得厉害,她问:“赵召,你怎么了?”

  可是赵召没有回答,林心桃以为是风雨声太大他没听见,于是又凑近赵召问了一遍。这下赵召也凑近她,颤抖着说:“我觉得我的身后……有人。”

  林心桃一怔。这时,队伍停下来,钱野说:“前面好像有灯光,我们走快些,去看看能不能躲雨。”

  几人加快步伐,仿佛飞蛾扑向烛火。

  四人走近灯光处,看起来是个小村落,只有稀稀拉拉四、五户人家,每户大门上都挂着红灯笼。好在这些乡下土房子都有很大的屋檐,四人急匆匆跑到最近的一户房屋屋檐下。总算是逃离了大雨的折磨。众人已经在雨中淋了近五十分钟,脸都被冰冷的雨水打得麻木了,现在才感觉恢复了点热量。大家蹲坐在地,大口呼吸。还有两小时到六点,六点天才会朦朦亮。

  过了一会儿,“吱嘎……”一长声,屋门打开了,从屋里探出一个女孩的头,她警觉地看着屋檐下的四个陌生人。四人也在黑暗中默默看着她。

  许久,女孩终于说道:“你们是谁,在这干嘛?”

  女孩说的是地方土话,林心桃听不太懂。

  这时,钱野也用土话说:“我们是路过,在这躲雨。”

  女孩停顿一下,然后缩回屋内,门“吱嘎……”关上了。又是一片死寂。

  过了二十分钟,门再一次打开,一个脑袋伸出门框,还是那个女孩,她说:“进来躲雨吧。”

  钱野道了声谢,招呼大家起来进屋。

  进了屋,四人松了一口气,将凄风苦雨关在屋外。屋里有两间房,外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家具只有一个灶台,一个神龛,一张长桌和三条长凳,角落堆放着几个塑料盆、搓衣板、肥皂,还有一大捆干柴。里屋开着门,里面黑乎乎。

  女孩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穿着质朴的红棉衣,赤脚踏着一双红棉鞋。她招呼四人坐下,自己站在旁边。大家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女孩名字叫邹咪,二十一岁了。邹咪在电视上看过钱野,所以她认识钱野。

  钱野说:“邹咪,你父母呢?”

  邹咪说:“去县城了。”

  “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昨天回来,可现在还没回,也不知咋回事,我就一直在等他们。”

  这时,里屋的灯亮了,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孩,他站在房门口愣了一下,眼睛盯着四个陌生人。

  邹咪走过去轻声对男孩说话,一会儿,男孩返回里屋。

  邹咪说:“那是我弟弟,邹西,在县城读高中,请病假回来治病。”

  钱野说:“得了什么病?”

  邹咪说:“也不是什么病,就是上体育课把胳膊弄折了,回来休息一个月。”

  由于林心桃、杨素和赵召不懂土话,所以基本上就是钱野在和邹咪聊天。其他人静静地聆听,偶尔扫视一下四周。

  看得出邹咪心事重重,她很担心父母。话题又回到她父母身上。

  钱野说:“你父母什么时候去县城的?”

  “昨天早上五点,说昨晚就会回来,唉,怎么还不回呢。”说着说着,邹咪眼泪便滴落下来。

  钱野说:“联系了他们吗?”

  邹咪说:“又没有手机,联系不到。”

  钱野说:“我们去车站等他们吧。”

  邹咪说:“不用,他们骑车去的。”

  “骑车?”钱野一怔:“骑什么车?”

  邹咪说:“自行车。”

  霎时,钱野神情愕然,他的心突然忐忑不安。

  钱野说:“邹咪,你有照片吗,我想看看你的照片行吗?”

  邹咪看着钱野,说:“为什么呀?”

  钱野说:“我喜欢看照片,反正也没事。”

  邹咪转身走进里屋,很快她拿着一个小铁罐子出来,打开罐子,里面有很多照片。这时,大家都围拢看照片。钱野一张张仔细翻看着,除了邹咪的照片,还有邹西的。

  突然,钱野找到一张四人合影照,问:“邹咪,这是你父母吗?”

  邹咪说:“是的。”

  钱野出神地死死看着照片中那一对中年男女,尤其是女的,她竟然少了一只右耳。

  钱野猛然间额头直冒冷汗,他确定邹咪的父母就是被他们撞死的人。

  钱野有意识地把照片递给其他三人看,杨素和赵召都认出了死者,只有林心桃还蒙在鼓里,这也不奇怪,女孩都胆小,看见死人就吓得够呛,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会记住尸体的样貌,更何况尸体残缺或是充满血污的头部也很难辨认。再者,林心桃自始至终都没有触碰尸体,她当然不知道照片上的中年夫妇就是那两具尸体。

  林心桃发现其他人的神色不对劲,便问赵召。

  赵召拉着林心桃走到一边,悄声告诉她实情。林心桃听完,望着邹咪,震惊之余充满了愧疚,眼里立即噙满泪水。赵召让她克制住情感,千万不能露出脚。此刻,四人内心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显得比邹咪更加心事重重,可邹咪却并未察觉这一状况,她依然站在一旁和钱野聊天。屋内静悄悄的,钱野和邹咪只是偶尔低声对着话。

  突然,邹咪的神色变得缓和,她兴奋地说:“我父母回来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呆若木鸡,四周顿时死一般宁静,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四人以诧异的目光看向邹咪,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说,同情地认为邹咪是因为太思念父母而产生了幻觉,甚至是精神出了问题。可是,片刻之后,一阵轻快爽朗的自行车铃声在门外响起来。邹咪开心地跑去开门,而四人则面无血色脊背发凉。

  门开了,呼啸的寒风立即涌入屋内。悬吊在屋顶中部的电灯泡被吹得晃来晃去,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正顽强地与黑暗做着搏斗。在寒风中有一对中年男女缓缓走进屋里,动作僵硬,面无表情。男人赤着双脚,身穿红背心黑短裤。女人是一身黑棉衣棉裤,脸颊右边少了一只耳朵。

  此时屋内,钱野和杨素僵坐在长凳上。林心桃和赵召呆立在墙角干柴堆前。

  邹咪大叫:“爸,你的鞋呢?”

  中年男人不做声,两眼死死盯着钱野和杨素,吓得他俩颤抖着站起身。

  钱野给三人使眼色,然后慌慌张张对邹咪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拉起杨素就夺门而去。

  见钱野杨素转眼消失在夜色中,赵召急忙牵着林心桃朝屋门走,中途突然被一人挡住去路,二人一瞧,是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中年女人,此刻她正昂着长长的脖颈大睁着灰白的眼珠看着林心桃,嘴巴还在微微地笑。林心桃被吓得一颤。赵召眼疾手快,拉住林心桃的手侧身一转,绕过中年女人,钻入屋外无边的黑暗中。

  雨已经停了,钱野和杨素并不在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各家门前的红灯笼都熄灭了,陷入一片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林心桃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手被人拉着不停地急步走着。她的手被拉得有些疼,她非常恐惧,甚至觉得牵着自己的人不是赵召。

  林心桃说:“赵召,我们去找杨素和钱野吧。”

  没有回答,只有北风的呜鸣。

  林心桃又提高嗓音说:“赵召,你说话呀。”

  依旧没有回应。

  林心桃急了,用力想抽回被握得生疼的手。突然,那人停下来,但仍然紧紧牵住林心桃,颤音说道:“桃子,我们快逃,不要停,好可怕,那尸体盯上我们了。”

  说罢,又拉着她急匆匆赶路。

  林心桃听出是赵召的声音,松了口气,说:“那钱野和杨素呢?”

  赵召喘息说道:“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赵召又说:“桃子,你听我说,我小时候在寺庙做过一段时间和尚,被老方丈开了天眼,能看见一些具有先兆的迹象。我们在进入那户人家时,我就看到了先兆迹象,一直没敢说出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不会骗你。”

  林心桃说:“我一直很信任你,你看到了什么先兆迹象?”

  赵召说:“我在杨素和钱野的额头上,看到了'死'字。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林心桃焦急地说:“有办法救他们吗?”

  赵召说:“不可能救了,先兆是无法破解的。所以,我们要趁着那两具尸身找他们索命的时机逃跑。”

  两人拼命地赶路,分秒必争。天边渐渐露出微光,暴露出大地的轮廓。两人早已精疲力尽,脚步不禁沉重起来,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水潭旁。

  “看!”赵召忽然指着潭边一个凸起物说:“是车。”

  两人走近,认出是罗门的车。一阵极度不祥的预感让二人止住脚步。停了片刻,赵召壮起胆子,凑近驾驶室观察……这时,天色更加明亮,赵召看清驾驶座上坐着个人,那人双手紧握方向盘,僵直靠在座椅上,脖子后仰,大张着嘴,双眼圆睁,眼珠暴凸,一副受到极度惊吓的模样。

  “罗门!罗门!”林心桃在旁边大喊,双手用力去拉车门,可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打不开。

  赵召说:“没用的,他已经死了。”

  林心桃伤心地哭了,赵召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抚着她的后背。

  好一会儿,林心桃镇定下来,她恐惧地说:“我们快点走吧。”

  赵召答应一声,但又似乎想到什么,说:“等等。”

  赵召靠近驾驶室后座窗口朝里窥视,那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还静静叠加堆放在后座椅上。赵召正要转身,猛然间全身一阵痉挛,他惊恐地望着后视镜,里面赫然有一对中年男女正盯着他诡异地笑。赵召慌忙扭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啊……”赵召惊叫,牵着林心桃拼命狂奔。

  没跑多远,林心桃就上气不接下气,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林心桃的手臂被赵召拉直,他才放慢速度。

  林心桃喘着粗气:“我……我实在跑……跑不动了。”

  赵召停下,也拼命大口呼吸,两人倒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好半天,林心桃说:“你怎么了?跑这么急,看到鬼了啊?”

  赵召说:“是,我看到鬼了。是邹咪父母的鬼魂,就在车里。那辆车是辆凶车。我知道罗门是怎么死的了,他是被鬼魂吓死的。”

  现在天已经大亮,微风和缓,太阳露出了头,把暖洋洋的日光撒向大地。周围的绿草如茵,碧草泛着粼粼水光,远处山林郁郁葱葱,空中飞鸟盘旋,时不时传来几声鸣叫。林心桃呼吸着早晨清新芳香的空气,也不那么害怕了。

  赵召说:“桃子,你的包呢?”

  “落在邹咪家了。”

  “包里有什么?”

  “罗门给我的用品,还有我的手机和一些零钱。”

  “哦。”

  林心桃说:“现在该怎么做?”

  赵召说:“也许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只要找路回去就好。”

  林心桃说:“不知道杨素和钱野怎样了?”

  赵召说:“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们走吧。”

  说完,赵召站起身,向林心桃伸出手,林心桃抓住赵召的手,赵召一拉将她拉起,两人拍拍泥土,准备赶路。突然,赵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林心桃”。

  赵召说:“是你的手机打来的。”

  林心桃说:“我的手机落在邹咪家了。”

  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手机一直响着……

  赵召接通手机:“喂?”

  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邹咪,快来我家吧,你的朋友在这里呢。”

  赵召说:“邹咪,你父母在哪?”

  邹咪说:“出去了。”

  赵召说:“去哪了?”

  邹咪说:“去找你们了。”

  赵召说:“找我们做什么?”

  手机里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惊吼:“赵召快跑……快跑!……啊……”

  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手机被挂断。

  两人听出是钱野的喊声,顿时大吃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钱野不是率先离开了吗,为何还在邹咪家。

  林心桃忧心忡忡地说道:“钱野好像有危险,邹咪为何要这样,难道她想把我们都杀了吗?”

  赵召冷冷说道:“哼!邹咪想替父母报仇,就凭她,还嫩点!”

  赵召一阵血气上涌,他见不得朋友受苦,他下定决心,对林心桃说:“桃子,你在这等我,我去把钱野救回来。”

  林心桃焦急说道:“这也许是个圈套,还是别去。”

  “没事的,是圈套也不怕,如果他们欲图谋不轨,我就灭了他们,无论是人还是鬼。早晚要来个了断,不然会没完没了。”

  赵召把手机交给林心桃,说道:“桃子,手机你拿着,随时保持联系。”

  赵召从兜里摸出另一只手机,说道:“还好我带了两个,现在果真派上用场。”

  最后,赵召取下自己的项链给林心桃带上,温柔地说:“带上这个护身符,乖乖在这等我,如果我正午十二点还没返回,你就报警,手机里装了卫星定位系统,只要打开定位器让警察找到你你就安全了。”

  交代好一切,赵召脱下外衣放到林心桃手中,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天冷多穿点。”然后转身迅如闪电般飞奔而去。

  林心桃吃惊地望着远去的赵召,对他的超强体力感到惊异。果然深藏不露。

  空旷的原野上,林心桃孤单的身影独自伫立。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点缀着几朵白云,温热的阳光正逐渐驱散掉她内心的阴霾,仿佛发生的一切全是噩梦,现在梦醒了,昨晚的遭遇越来越不真实。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这样想着,林心桃忽然觉得好笑,但她不能确定,不能确定已经发生的事,不能确定她的唯物主义信仰的坚定程度,更加不能确定未来。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是从未有过的混乱,这混乱几乎让她疯狂。

  人一放松,肠胃功能就发挥了,她感到口渴,但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忍耐。林心桃重新坐下,静静等待,她被一个信念支撑着非要等到赵召归来不可,因为不愿再失去朋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心桃的心绪也一分一秒地变得焦躁不安,正午十二点了,荒凉的原野上没有出现半个人影。又过了两个小时,草原上除了偶尔的鸟鸣,什么也听不见,除了远山,什么都看不到。林心桃无法再等,决定要行动了。她朝赵召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稀树碧草小道缓坡,风景优美,这条路就是昨晚他们拼命狂奔经过的地方,只是昨夜漆黑昏暗见不着这般景致。她小心谨慎地赶路,不急不慢,路上没有遇上任何人。走了许久,前方出现一块凹地,是那村子。昨晚令她心惊肉跳的鬼村现在正安静的躺在阳光下,这次她看清了总共有五户人家横七竖八排列着,邹咪家的老旧土屋就位于最靠近入口的地方,大门洞开,里头悄无声息。林心桃想从窗户偷窥里面的情况,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窗户,不得不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屏住呼吸,往里窥视,随时准备开溜。

  虽然此时是青天白日,由于没有窗户,屋内仍然很暗,视野仅限于大门附近,可就在这狭窄的范围里,林心桃还是发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血。她预感到了悲惨的事,心中不由自主地胆怯,打起退堂鼓,双腿像灌满了铅,异常沉重。但是,好奇心和责任感驱使她努力去克服恐惧。林心桃走进屋内,打亮手机电筒四处扫射,屋里没人,地上有一条血迹延伸到灶台。林心桃追踪血迹,来到灶台边,灶台上放着一口大锅,一捆干柴正在灶台下旺盛地燃烧,有白色水蒸气从锅盖边沿升腾而起。林心桃伸出手抓住锅盖慢慢移开,顿时一股热流携卷着大量的水蒸气升腾而起,当电筒的光线照进锅里的瞬间,林心桃被吓得全身抖如筛糠,锅里煮着一颗人头和双手双脚,人头的皮肉被浸泡得惨白,成了焦糊状,两只眼珠的晶体已经融化成稀糊,鼻子和嘴唇极度浮肿,腮帮子扭曲变形……亏得林心桃在医科大学接触过不少尸体,否则非吓死不可。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作呕,吐出几口胃液酸水。从糜烂的人头五官,依稀能够辨认出死者是钱野。林心桃不禁跌跌撞撞地倒退几步,脚底踩踏在一大块柔软的物质上。她心想:“糟糕。”低头一看,又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她刚才踩在邹咪的胸部上了,而邹咪则赤裸着躺在干柴堆前,双腿之间血迹斑斑,脖子上一条长长的刀口,整个头几乎快被切断,连着头颅和脖子的仅剩一层薄薄的皮,周围地上全是血。

  林心桃呼吸急促,因为过度的惊吓影响了神经系统,她急切地想报警,可动作却迟钝而不精确,拿手机的手一直颤抖……终于,她拨通了110,那边,一个女警在问:“这里是110,有什么事?”

  “这里死了好多人,快来啊。”

  “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我刚刚发现这里有两具尸体。”

  “你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哪,我的手机有卫星定位系统,你们应该找得到我吧。”

  “好的,请打开定位器,我们马上就到。”

  就在此时,里屋传来一个虚弱的男音:“桃子……桃子……”

  林心桃听出是赵召的声音,急忙进到里屋,里屋到处是飞溅的血迹,很明显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赵召倒在墙角,腹部还插着一把刀,肠子从切口处流出一大截。

  林心桃抱起赵召的上身,伤心抽泣。

  赵召吃力地说:“我不行了,你听我说,邹咪父亲的鬼魂上了邹西的身,钱野和邹咪是被他杀死的, 人鬼合一的能量十分强大,我与他搏斗,但不敌他,他也被我打伤了,然后他跑了,但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你快逃。”

  突然,屋外传来脚步声。赵召示意她赶紧躲起来。林心桃慌慌张张躲在干柴堆后面。刚躲好,一个人摇摇晃晃走进屋,林心桃透过干柴堆窥去,看清是邹西,但与昨晚看见的那个邹西有很大变化,他赤着身体,面目可憎,满脸是血,眼睛散发幽光。

  邹西进屋后反身关上门,拉亮昏黄的灯泡,走到灶台前,低头丧脸看了一眼地上的邹咪,打开锅盖,一瓢一瓢往锅里加盐,顿时屋里飘散着人肉味道。邹西搅拌后抓起人头,扯掉头皮大口撕咬,轻松地一口啃掉整个鼻子,咀嚼得津津有味,吞下,然后吸吮眼眶里已成浆糊的眼球晶体,眼眶变成两个大黑洞。他似乎饿了,两口咬下两只耳朵,嘴里发出“嘎嘣……嘎嘣……”嚼碎脆骨的声响。接着,邹西把头放在灶台上,拿起菜刀劈开头骨,像掰西瓜般掰成两半,用手掏出脑组织送到嘴里,脑浆滴滴答答落在灶台上,地上,邹西的前胸上。

  吃完后,邹西满足地转过身,下面勃起,他走到邹咪尸体旁,分开她的腿……此时,邹西和林心桃只隔着干柴堆,林心桃清楚地看着邹西与邹咪这对昔日姐弟正做着男女之事。真不可思议,这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竟然什么都懂,但也可能是他身体中的鬼魂在支配。鬼魂是邹咪的父亲啊,为什么要这样,难道鬼魂真的丧失了伦理观念吗。

  邹西就这样赤裸裸地发泄着食欲和性欲。邹西压着邹咪的尸体,下面快速起伏,发出阵阵让人心寒的撞击声回荡在老屋……

  邹西长吸短喘,一小时后他喉咙涌出一阵痉挛般尖吼,终于结束了。邹西缓缓起身,满足地朝里屋走去。林心桃的腿已经酸麻得不行,趁机直起身子,刚站直没几秒,邹西就出来了,她又赶紧蹲下,心里打鼓,不知道是否被发现了。

  邹西慢慢朝灶台走过来,身后拖着赵召。瘦小的邹西很轻松地将奄奄一息的赵召抱起平放在灶台面上,把他的头按入滚着沸水的大锅里,赵召身体触电般抽搐,瞬间就没了生命迹象,只有蓬乱的头发随着水泡翻滚。

  灶台下的干柴燃烧殆尽火势越来越小。邹西转身来到干柴堆旁,他抱起一捆干柴,忽然,他发现了林心桃,神色一愣。林心桃恐惧地望着他,两人对视着,时间仿佛凝固了,她的心跳到嗓子眼,似乎被恐惧掐住了喉咙,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邹西下面那条肮脏腥臭的东西又勃起来,上面充满污垢和血迹,直挺挺对着林心桃的脸。

  林心桃迅雷不及掩耳地拾住一根干柴棒狠狠打到邹西脑门上,这一棒的力度绝对是致命的,刹那间,邹西脑门开花,鲜血四射,林心桃脸上被喷溅了大量温热的血液。可是邹西什么反应都没有,任凭鲜血流淌,好像那一棒打到的不是他。

  林心桃欲再次击打,这时,邹西一把将她推到墙角,缴下她的干柴棒,伸手撕扯她的衣服,“嘶啦……”一下就把她的外衣扣子全扯掉。扣子“哗啦啦……”滴落在地,弹起,又跌落。林心桃惊异他的力气怎么如此巨大,完全不像正常人。

  邹西又一次撕扯,林心桃里面的T恤衫也被撕烂,她感觉胸口一凉,很快邹西再次伸手过来撕扯,林心桃也顾不了那么多,对准邹西的下面就是狠命一脚,与此同时,自己的胸罩也被扯掉,整个胸部暴露在眼前。

  邹西被这一脚踢中,突然更加愤怒狂暴,揪住林心桃裤裆用力一捏,疼得她“啊……”地惨叫,接着,一股强大凶猛的力道向下一拉,便将她的裤子连同底裤一并拽了下去。林心桃感到下面像是突然被拔掉一大把头发的那种火辣辣的痛,殷红的血顺着大腿往下流。那条肮脏的东西好似嗅到血腥的鲨鱼,立即顶了上来。

  林心桃感觉有东西触碰到下面,身体如同触电,发疯似的猛力一推,邹西踉跄着后退几步,重心不稳仰倒在地。林心桃趁机提起裤子冲向大门。而邹西动作迅如鬣,从后面扑倒她。林心桃重重摔下,裸露的胸膛贴着坚硬的地面,又冷又痛不禁惨叫连连。

  邹西将她翻转,对着她的丰满胸部就咬下去,林心桃又是歇斯底里地叫喊……她的意识有些模糊,阵阵痛楚刺激她的神经,这是生死关头,是拼命的时候。生或死,不是她把他杀掉,就是他将她活剐。

  此时,邹西的头深深埋进林心桃胸部高耸柔软的两团肉中贪婪撕咬,不一会儿便满口血浆,牙齿上粘着一条条肉丝,活像条啃食猎物的鬣狗。她的胸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已经暂时感觉不到疼痛。她双手死死掐住邹西的脑门,两根大拇指对准他的两个眼珠,咬牙切齿地用尽全部气力狠狠抠了进去,“扑哧……扑哧”两声,邹西的两颗眼珠子被大拇指挤出了眼眶,顺着她的手指流下,大股混合了血水的透明粘液涌出眼眶,腥臭无比。邹西剧烈震颤起来,双手乱抓,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拔,揪下一大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

  林心桃的拇指依然紧紧嵌在邹西眼眶里,她一边撕心裂肺地叫喊,一边继续把拇指往里插进,渐渐拇指全部没入了他的眼眶,她感觉插到了脑组织,开始搅动拇指,把里面的脑神经和脑组织搅烂。

  邹西突然停止一切动作,死了一样趴在她身上。林心桃知道邹西的运动神经被破坏了。她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因为早已筋疲力尽,加上身受重创,无法动弹,她想把拇指抽出,竟然做不到,实在太累,她只想闭上眼睛,视野越来越狭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她昏死过去……

  当林心桃苏醒时,已经躺在医院病房里,病床旁坐着一个医生和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见她苏醒,医生点点头就离开了。

  男警察和林心桃对视了一会儿,说:“林女士,昨天我们在一间农舍里发现你躺在地上,你身上压着一个男孩的尸体,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林心桃已经完全清醒,除了胸口和头皮阵阵发痛,别无大碍,她坐直身体,心有余悸地说:“我去找我的朋友赵召,发现屋里有两具尸体,我的朋友也重伤在地,他奄奄一息告诉我是邹西杀了那两个人,突然邹西进来杀了赵召,还要杀我,于是我们开始撕打,接着我昏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察互相看看,点点头,男警察问:“你为什么会去农舍找赵召?他去那里做什么?”

  于是,林心桃将整起事情经过诉说出来。警察们听完,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而林心桃说得声情并茂,不像在瞎编乱造。医院给她做了精神鉴定,没有问题。林心桃出院后,继续在医院工作,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事情过去了很长时间,这起轰动一时的农舍疑案成为一宗迷案,留有几处待解之谜,第一:车辆之谜。水潭边的肇事车辆不知去向,车内的尸体也没有下落。第二:杨素去向成谜。杨素失踪,仿佛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第三:鬼影之谜。那晚四人在农舍看见的中年夫妇是否是鬼魂,如果是人,现在身处何地。

  地球是圆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万事万物不会无缘无故存在,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无论有神论还是无神论,必有其道理。璀璨而深邃的宇宙神秘莫测,解开的谜团越多,未知的谜团也越多。人类的脑力有限,目前唯物主义是普遍接受的,可是谁敢保证世上没有鬼魂存在。人类的理论观念也是不断推陈出新,不断否定再否定的过程,将来唯物主义无神论的理论和观念是否会被否定也未可得知。有信仰总比没有好,人要有信仰和敬畏之心,否侧就是文明与秩序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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