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箱

0人浏览日期:2024-07-26 22:37:56

引子

诅咒箱

如果,有一个箱子放在你眼前,上面写着“请勿打开”,你会想去打开吗?答案是肯定的。

城市车站的街道上,就有这么一个箱子,约莫可以装一台微波炉的大小,上面贴着“请勿打开”,旁边也正好站了一个人。

他的手抖得很微妙,缓缓伸出,好奇心正催促他打开箱子。箱子慢慢被打开,他的心跳愈来愈快,简直紧张到快哭出来了。

“啊!”那家伙在快要打开箱子的同时,心脏似平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痛苦地呼喊出来,同时瘫软在地,一手抓着胸口,另一只手仍不死心地摆在箱子上。结果他死了,箱子还是没打开。

“这一次是心脏病。”一个人从转角走出来说。这人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一边走向箱子,一边在本子上写下“心脏病”,最后站定在箱子前面。看来他躲在那儿已经很久了。只见他将箱子拿起,留下尸体,接着便消失了。

好奇心不仅能害死一只猫,而且还害死了一堆人。

死亡实验

故事来到城市的繁华街头,人很多,这是当然的。一只纸箱,微波炉大小,开口处贴着“请勿打开”字样,静静地放在路边。

一群小混混当中的其中一人停下了,看来一定是个胆子大的家伙。

“喂,‘请勿打开’哦。”他身旁的同伴提醒他。他没有说话,大步走向箱子,打算看个究竟。

“是什么呢?”他当然不知道,所以要打开。轻吸一口气,他打开了箱子,看了看里面,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接着他又看看四周,然后马上盖好纸箱。

“是什么东西啊?”他的友人小声问他,“应该不是钱吧?”他摇摇头,挥挥手,表示没什么,笑着走向他们。

男子的友人也耸耸肩,等他加入他们。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穿过了他们,快步走向前面,快得像在赶什么一样。

“你去哪儿啊?有美女啊?”

他停在转角处,回头对他的朋友笑着,那是一种无所谓的表情。

“喂……啊!”

“轰隆隆……”

就像慢动作一样,一辆卡车从转角处冲出,撞歪了男子的笑脸。几片塑料跟铁零件四处飞散。男子的血肉爆出衣服跟嘴巴。

“阿玄!”他们叫着死人的名字,刚刚死掉的。

卡车停在肇事地點10几米处,司机看来是吓坏了。那个阿玄的朋友们也是,他们打电话的打电话,打司机的打司机。

“自己……走去……被卡车……撞……微笑的表情。好了!”

我站在箱子旁,合上笔记本,冷眼看着眼前的混乱。我收起笔记本,低头将箱子固定好,然后开动车子离开。

下一个地方要去哪里呢?这是能决定的。下一个死掉的会是谁呢?这是不一定的。

城市地图几乎被我画满了圈。我皱了皱眉,将地图丢掉。于是,我拿出了另一座城市的地图,在上面圈了一个圈。

车子转向开去。

那个箱子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要拿着箱子到处害人呢?最重要的是,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打开箱子的人会死?为什么上面有一张“请勿打开”的贴纸?为什么会有这个箱子?为什么?这些也是我想知道的。

从我拿到箱子的那天起,就查遍了众多不可思议的资料文献,相关的有很多,但全都无法帮我解开疑惑。

比如说德国的诅咒椅,一把希特勒生前最爱的椅子,根据正式记录,凡是坐上去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而且现在正放在博物馆的希特勒遗物区内。馆方为了避免再有人受害,特别将椅子倒吊到天花板上。资料上没说为什么椅子会害死人,但据了解,那些死者生前都看到了幻影。

又或是英国的一面杀人镜子,凡是照过的人都会死。最后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被国家机关用布盖上藏起来了;另一说法则是一个勇敢的人打破了镜子,以自己的死来结束了这个诅咒。上面也没说为什么镜子会害死人,而且连什么幻觉之类的都没提。

再不然就是《黑色星期五》这首自杀歌,很有名,最后被当地国家将原版旋律收起来。现在大家听到的也只不过是它的不完整版加上粗制滥造的琴乐旋律。

但这些资料,和我的箱子并没什么雷同之处。

现在将时间拉回我第一次看到箱子的那天。回想起来,我觉得我实在是太好运了,不然那天死的人可能会是我。

因为我正是那天准备开箱的人。那天,我刚从便利商店下班不久,发现箱子被放在自己的电动车上。请勿打开?开什么玩笑?我心想,同时把手伸向箱子。

“左手!支援一下,快啦。”这时有人喊我。

“啊,怎么啦?”

我转身离开箱子,走到店里的柜台前。

我的同事小声说:“我快出来了啦,帮我盯一下,谢啦。”

“去去去,快一點儿啊。”

“好啦好啦。”他闪身进了库房。

不怕,反正从店里的柜台处可以看到我的车子,不被偷走就行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真的是把我吓呆了。

“抢劫。”我眼前站了个拿枪的家伙,一身的刺青,满脸倦容,有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吸毒的混混。他的枪也非常有可能是真的了?不等我确定,毒虫马上开一枪示警。

“钱钱钱……都都……给给给……你!”我用一只手抱头,另一只手打开柜台。

“快!”

我猛地将钱掏出来给对方,同时一边庆幸还好刚交班,柜台里的钱不多。

“没没没……钱了,保险柜密码只有店长知道。”

“我知道你只是打工的啦,多谢!”还好那家伙够深明大义,知道保险柜密码只有店长知道,而且毒瘾也没发作,不然,那天死的只怕会多一个人。

“哎哟!这是什么东西?”只见那毒虫打开箱子一看,“咦,这是什么?”

呜——警笛鸣声到,看来我的同事大便很快,一听到有人抢劫,马上联络了警察。警察也很快,那是当然的,因为警察局跟便利商店相隔不到30步,用跑的说不定比开车过来还快。

毒虫放下箱子,跑到预先停在外面的摩托车旁,准备逃逸。

“不要动!”警察们拔枪。

“砰”地一声,歹徒的枪走火了。

“要吓死我哦!?”歹徒好像没有打到自己,直接骑了车就走,不过,在前面等着他的,是一根被他的枪打断了的电缆。

咻咻!随着电影特效般的闷爆声,歹徒被电缆爆飞出去,倒在刚刚停车的地方,全身冒着烟,而他的车子仍可笑地往前冲刺着。

最诡异的是,事后我检查那个箱子时,箱子盖得好好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在这件事之后,那箱子被我放在家里整整半个月。我没有打开,因为我真的太胆小了,况且我也很怕这箱子会爆炸,所以我将箱子放在仓库里。

久而久之,我忘了箱子。所以它又害我的老哥被远在几十米处翻覆的榴莲车喷出的榴莲砸死。

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将箱子拿出去,开始了我的死亡实验。

时间被拉回到现在,不得不承认,我甚至觉得这实验还蛮有趣的。我微笑着,心里百感交集。

消告的人

只不过是死了两个人罢了,而且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箱子害的,为什么我要进行这个实验呢?

因为说不定这箱子被公开的话,会死更多人。我只是想知道箱子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害死人,然后找到避免的方法。

我又试验了一次,这次的死者是个泰国女人,被盐酥鸡油锅炸死,这应该算自杀吧?当天,我在这个实验者的死法旁这么写:被盐酥鸡油锅炸熟(自杀1号)。还将死法分类为:自杀、意外、病发、他杀四类。

我又将箱子放在戏院的售票处旁边,坐着观察了一整夜。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就是没人开,为什么之前顺利、到了这里就遇到瓶颈了,都快要两个礼拜了,一个人都没死。

我觉得烦了。那个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啊?为什么会害死打开的人呢?到底什么东西看了会想死啊?

我今天没带箱子,看着天空,努力回想着关于箱子的一切。

“啊,监视录像带!”我想起了与箱子邂逅的那一天,也是一个抢匪的忌日。

我没有回头,马上发动车子就走。

我来到了第一次看到箱子的地方——便利商店,也就是我以前打工的地方,因为这里正是整个谜团的开端。而开端的关键就在于——监视录像带。

一般来说,便利商店的监视录像带是不会保留一两个礼拜以上的,对吧?不过,也有特殊情况。比如说如果那天遇到小偷、抢劫等等重大事件的话,店内就会为了教育新人,而留下那天的录像带。

于是,虽然过了两三个月了,但我还是很顺利地拿到了当天的录像带,并当场看了内容——大约凌晨三點,出现了一名年龄介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子,身材略为肥短,穿着白衣、工作裤以及一双白色球鞋,牌子不知道,因为摄影机质量不太好的关系。那时我正在查过期货,所以没看到那个人。只见他抱着箱子,将它放在了我的电动车上,然后便走了。

“走了?”我眯着眼,凑近镜头。

继续看。大约快到六點时,太阳大了起来,我比对店周围的影子,发现一个身影就躲在街转角。难道他跟我一样吗?放下箱子,躲起来看?但为什么他不出来再把箱子拿走呢?问题愈来愈多了,我恼怒着。

接下来就是抢劫的戏码上演,抢匪抢了钱就走,然后打开箱子看。摄影机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箱子一半以上的部分,只是被抢匪给挡住了。他将箱子打开,说了一些话,然后便跑了。

而拐角处那个人呢?只见那影子慢慢淡化了。我揉了一下限睛,又倒带看了几次,是淡化没错,最后那人消失了。

我感到毛骨悚然,一丝寒意袭上了心头。这是名副其实的人间蒸发。这代表什么?代表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迟早也会这样吗?还是说那个不是人?

反正,管他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先找到那家伙再说吧。

箱子现在就摆在房间一角,被衣服盖着,而我也暂时不想管了。就在这半个月内,我忙着张贴寻人海报,然后像是养成了某种习惯一样,偶尔会出去害一下人。

这十五天内死了七个人,死法只有两个人相同,其他都不同,五男二女,皆在五分钟内死亡。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然而那个人却依然一點儿音讯也没有。

持异功能

夜半时分,我猛然惊醒,全身渗出的冷汗一片黏腻。我发了狂似的呼吸着,双手抱着头。

“TMD!”我看向箱子。

我刚刚做了个梦,一个再真实不过的梦。我梦到榴莲车翻覆的前一刻,自己将一颗石头丢向车子的挡风玻璃。

一幕一幕重演着,我的杀人记录。

我拿起装满石子的布包猛击了老伯的心脏。

我站在泰国女人后面,脚用力将地上的厚纸板往后抽,使她跌入油锅。

我杀了人?

杀人的是我!不,不会吧?我看着自己的手,发着抖。

我看向箱子,气得要命,不可能!

诡异的气息从箱子中透出,我感觉到箱子在笑我,理性与兽性交缠着。我哭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要怎么证明人不是自己杀的呢?很简单,那就是再杀一个人。我心想。

当我正苦恼下一个下手地区时,一个电话打来了。

“喂,你做了那个梦吧?”电话那一边说。

“梦?”我一时没回过味儿,但马上又触电似的问,“你是谁?”

“我是前任的持箱人,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

“TMD!”我骂出了我一直想说的那句话。

“出来见个面吧。带着箱子。”

地點定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时间是不寻常的早上六點,但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疑虑,马上答应了电话那头的约定。

出发之前,一幕幕杀人景象浮现,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事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始终都站在远远的角落,拿着笔记录着这一切;但却没人能证明我确实只是看着而没动手。

“上一个持箱人……”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吞吐着这句话,“对,上一个持箱人能,他能证明。”

六點,我坐在箱子上,在便利商店外吃着早餐。我告诉自己得冷静點儿,不能慌,但加速的心跳与没食欲的胃却不怎么听话。

“嗨,我是上一个持箱人。”冷不防一声招呼,差點儿让我的心脏跳出嘴巴。我转过头,看见了监视录像里凭空消失的那个人。

“你就是……”我慢慢道。

那人不假思索马上打断我说:“我就是上一个持箱人。”

“我……”我想开口,可是却开不了口,因为心中那积闷已久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我一时之间无法取舍先问什么。

“箱子里面是什么?”我稳定了一下心情。

“带来死亡的东西。”他回答。

预料之外的答案。什么东西会带来死亡?诅咒?厄运?我摸着额头,一副虚弱的样子。

“你好像不能接受?”对方看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谁会接受啊?你说箱子里面的东西……”我大吼,然后随即停下来。等等,他说箱子里面是带来死亡的东西,那是不是代表,他看过呢?

“你开过箱子?”我问。

“嗯。”他點头。

“那为什么打开箱子的人会死?”我问。

“那是因为……哎呀!”他说着说着,突然像注意到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秒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快了,只见那个人的身体渐渐透明、消失,就跟录像带里一样,然后不远处的一辆载着椰子的车晃动了一下,车上切椰子的刀瞬间飞过我的面前,也就是那个人刚才站着的地方。刀的轨迹回旋过那个人的头,然后插入一旁的树干里,非常深。可见如果那个人真的被切到的话会是怎样的惨状。

飞出来的刀子没人发现。我想了一下,信手将刀子拔出,出乎意料地好拔,同时也说明了这把刀出乎意料地锋利。

“嘟噜。”我拿起刀的同时,手机来电了。

“喂?”

“嗨,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是那人的声音。

“是啊,你的头差點儿喷到我手上呢。”

“哎唷,好吧,这下你相信我开过箱子了吧?”

“难不成那些人都没死?”

“不,他们死了,只是我没死。”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成死神了。”

“什么?”

死神?那我是什么?死神接班人吗?我很难想象我去相亲时,该怎么介绍我的工作。总不能说,你好,我叫左手,职业是死神,是箱子部门的主管,专门处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为什么开了箱子会死?”我接着问。

“因为承受不住。”

“承受?”我不明白,皱着眉问。

他只是从手边拿出了一罐可乐,将可乐用力摇了几下。“噗,沙沙。”可乐喷溅出来,流了一地。

“就是这样。”

什么这样?我摆出疑惑的表情。

“每个人,”他的身影又消失了,然后出现在我背后说,“都有特异功能,或者叫能力。”

“能力?”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想法。如果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而且都在他们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沉睡多时,那么一旦苏醒,就会像那罐可乐一样爆满?

“他们的死法不同,代表着有不同的能力。”

我静静地听他说,同时在他的话语中发觉了惊人的事实。

“不止一个,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不同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抬头看着走来走去的他,“瞬移、预知不幸、读心术……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能力?”

“你多说了一样,预知不幸不是我的能力,是你的。你是不是总能逃过许多绝命关头呢?或是在事件发生的瞬间,刚好看到发生事件的主因呢?这就是能力。只是你还无法控制,不过这可以练习,就跟我一样。”

“可是今天那个……”

“没错,有开箱人想杀我。”他这么回答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堆特异能力人的话,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我看着箱子,惊讶得无以复加……在他们开箱的那一刻,我那无法控制的能力杀了他们。

能力会互相吞噬。

我问他那个杀人凶手是谁,但他已经消失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景象,像是看到一个人的某部分变成了沙子散去。

“嘟噜噜噜……”

电话!我赶紧接电话,果不其然,是他。

“小心了,带着箱子跑吧。”他这样跟我说。

“为什么?”

在我问的同时,我的左眼看向右边,右眼看向左边,然后我就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我选择低头拿起箱子,接着往前跑。

我踏过那崩塌了的水泥柱,身后落下一片钢筋外露的墙壁,硬生生插在我刚才站的地方。我无暇回头了,眼前是死路,但直觉告诉我应该往前跑。

脚底像是隆起了什么。隆起的地面不断上升,将我顶飞起来。刚刚断落的水泥柱的缺口现在成了我的出口。

“带箱子走!快點儿!”

“为什么?”

“废话,因为这家伙要让他的能力完全苏醒啊!”

带来死亡的能力完全苏醒,这可是很恐怖的。

“重力操纵。”

“什么?”

“他的能力是重力操纵。”

我无法控制的视线迫使我一只眼晴看往后方,另一只看着前方,害我必须保持着奇怪的平衡姿势往前疾奔。

前方站了一个人,但我想并不是前持箱人。因为,那个人手里没拿手机。几块石头在他身边滚动起来——是敌人。

我往前冲着。两大块石头在我低身向前冲时,相撞在我的头部刚才的位置。我看向后面的那只眼睛虽然看不到大石,但那碰撞的声音却是超恐怖的闷。

噗——

视线恢复正常,我不由自主地停下。

“带来死亡的,是你。”那人说。

原来我刚刚看前面的眼睛才是目视死亡的那一只眼啊。

那人的额头流出血,冒出阵阵血泡,全身抽搐着;两道血泪与鼻血流下。

“TMD。”前任持箱人在电话那一头跟我异口同声地说。

我带来死亡?我不断思考着这一句。眼眶一阵热,我几乎哭出来。

我也是杀人凶手。

我亲眼目睹一个人死在我眼前,而且是用我所无法控制的“直觉”杀了他。

假如说,我那个所谓的“能力”,就是带来死亡的话,那我想,既然是我的能力,我是不是应该可以控制它呢?

“暂时不能。”前持箱人这么跟我说。他说我的能力是他所见过最难以定义的。虽然他也是才刚得到能力不久。

他的能力是瞬间移动,另一个是读心。他说这都是最普通的能力。

“你在特别激动或兴奋的时候,能力就有可能失控。用中国的命理学来说,就是所谓的‘天煞孤星’。”他说。

原来如此啊,我的能力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啊。我开玩笑似的想着。

“箱子是什么?”我问。

“一种被研究创造出来引发人体内潜能的东西。”他正色道。

“所以说潜能就像可乐一样,摇一摇突然打开的话就会爆?”我做出他刚刚摇可乐的动作。

“对,就像能力一样,无法控制就会害死自己。”

“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谁创造的?”

“我不知道。”

“那你的能力为什么会被引发?又为什么可以控制?”

他低着头思索着,然后跟我说了他的故事。

箱子的来历

箱子里的东西是他曾曾曾祖父那代就流传着的东西,听说是禁止打开的,不过他小时候很调皮,打开了箱子。然后他就开始有事了。

几乎每次出去玩,他都会玩失踪,而且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家人都说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

一次,他老爸修车时,那个老板心里想着,“肥羊又来了,这一次把他整个汽缸换掉。”

“爸,肥羊是什么?”他问。

他老爸猛地看着他,而那个老板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他又接着说:“老板说想把你整个汽缸换掉哦,但他说那个其实只需要换条管路而已。”

他老爸对他笑一笑,然后看向老板,也笑一笑。

老板流汗了。

他永远记得那个老板那张惊讶到不能呼吸的脸。因为他老爸是三个堂口的老大。

后来他老爸带他到舅舅家,然后说:“阿志,阿趴他……”他老爸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跟‘你们’一样。”

“我知道了。”他舅舅说,然后一脸平常地看着他。

后来他就一直住在舅舅家。舅舅对他很好,附近的邻居也都很好,而且,也跟他一样,都是有“能力”的人。当然,他也在那里学会了如何控制他的能力。

“那你在箱子里看到了什么?”我打断他,赶紧问。

“嗯……”他将思绪拉回现实,回答说,“我打开一半时,从神桌上摔了下来,所以我的能力只引发了一點點儿。”

回到原點。还是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我要打开箱子。”我指着一旁的箱子说。

“不行,你会害死自己。”

说得也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好吧,我带你到我们那里。”

“超能力小区?”

“应该说是箱子受害人小区。”他回头对我笑但笑得很勉强。

这个前任的持箱人叫阿趴,有一半的蒙古血统。

他的车少说也要几十万吧。我敢说这家伙一定很会泡美眉,而且很花心。

“相反,我只谈过两次恋爱。”他回头跟我说。我都忘了他会读心术了。

他住在凤山的一个小区公寓。

“你先在门口等着。”

“什么!?”我说。

阿趴没有回头,很平常地回答我:“那是我舅舅,他已经练到可以传心电感应了。”

真是难以相信啊,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一个小孩从一楼飞到了三楼。“噗——”那小孩对我吐了吐舌头。

“反地心引力体质。”阿趴耸耸肩,不再说什么,只是按了门铃等在门旁。

喀——门开了,我走了进去。

“你在门口等着啦。”

我停下脚步,看着阿趴。

“你就听我舅舅的嘛。”他苦笑道,“我想他应该是为了保险起见吧。”

阿趴先进去了,留下满脸茫然的我待在大厅里,环视着四周。

这个小区很大,每层有一个或两个住户,环境很清洁,采光又佳,门外又不是大马路,而且附近有车站、超市、闹区,简直就是高级地點嘛。

几个太太经过我身边,进进出出,但都没有对我多加理会。看她们互相聊天的样子,还真难想象她们是超能力者呢。

“哥哥,哥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那个长头发的可爱小女孩。她穿得跟小公主一样。我想她长大了应该会很漂亮吧。

她拉着我的衣角,说:“你跟我们一样吗?”

“你跟我们一样吗?”我反复想着这句话。

“小晶,不要乱说话。对不起啊,她不太懂事。”一个刚刚在一旁聊天的太太一边笑着一边跟我哈腰道歉。

我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眼睛定在那太太的脚底板上,然后又看向旁边。

一辆大巴车正朝我们这边猛地倒车。

“闪……闪开!!!”

“噗噗——”

没有撞到东西的声音,反倒是车子开过去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当我回过神时,发现我的头上和眼前多了一道小坡,车子就这样从我们的头顶开了过去。

“你没事吧?”太太小喘着气,抱着女儿看着我。

“不要接近我。”我说。

“对,不要接近他。”一个男人说,“他会带来死亡。”

“对……对不起。”我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但那明明不是我造成的。

“没关系啦,他只是还不会控制。”那太太说。不知何时,她怀中的小女孩不见了,然后又出现了。很明显,小女孩是隐形人。

一个男人走过来说:“你好,我是阿趴的舅舅基思库。”他伸出手来。

我考虑着,最后决定放弃伸出手去,因为我怕害死他。

“不用怕,我是入侵型的,任何能力在我面前都能被我消去。而且,我会教你怎么控制能力。”

根据这个叫基思库的人所说的话,我做了一项统计,能力大致上被分为三种——

入侵型:也就是基思库的能力,他能将精神入侵到人体精神内与之对话,甚至支配对方。比如包括读心术在内的心理精神方面的能力,就是基本的入侵型,也是很多人都会的。

操纵型:就是会控制某种元素、物质、运势,又或是空间。对,我就是操纵死亡者,而阿趴是操纵空间者。

加诸型:听基思库说,加诸型是最恐怖的,通常是生性邪恶的人才会被赋予。因为他们可以尽情地将能力加诸在别的东西上。比如说将超重力加诸在仇人身上,将他的肺挤出肋骨等等,也就是将强悍、速度、重力、元素等等加诸在别的东西或自己身上的能力。

“听起来我似乎也有那么一點儿……可能……”我顿了一下,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一半一半,”基思库说,“你能操纵死亡,同时也能加诸。”

他在说话的时候是闭着眼晴的,好像非常专心的样子。我估计他现在应该是在入侵我,企图了解我的能力。

“很奇怪,非常奇怪……”

“不对,”他突然说,“你的能力无法界定在操纵或加诸之间,是一种未知的能力。”

“你干脆说我是万中选一的人好了。”

“不,你是一个关键。”他说。

“什么?”

“你应该知道箱子打开后会怎么样吧?”他指了指放在桌子旁的箱子。

这很简单啊,难道你没看开头的吗?开了就会死这个答案还要我告诉你吗?我想着,并没作答,然后點點头。

“你也知道打开没死的话会得到什么吧?”他说。

“可乐的气泡。”我想起了阿趴拿着可乐的样子。

我无法控制地看向一旁的热水瓶,“沸腾”的指示灯亮着。那种熟悉的不由自主的惊慌感又出现了。是死亡,我荒唐的想法告诉我。我觉得我们等一下可能会被热水瓶爆头。

“别怕。”基思库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出现,随后我感觉到我高涨的情绪又慢慢平复了。

热水瓶“啵”地一声,冒出了一阵黑烟,然后报销了。

“哦,你要赔哦。”阿趴从他的房间探头出来,指着我说,“我刚才感应到了。”

我不解地看向基思库,他只是笑笑说:“看来他的读心术刚刚读到了你的能力发动的瞬间。”

“那是我干的?”我指着那个陈年热水瓶。

“不会要你赔啦,因为你还不会控制。”基思库说,

“那就教我怎么控制吧。”我说。而且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发动这能力了。

“你已经会啦。”

什么?我瞪大眼。

“你刚刚入侵我的时候,就已经顺便告诉我怎么控制了?对吧?”

他比了个大拇指。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有这个天分。谢谢你大叔,不见啦,啊不,再见。”

“哈哈哈……先别走嘛,我说过你是我们的关键,对吧?”

他抓着我的肩膀,非常大力。

“大叔,请继续说。”我说。

“有一个叫潘多拉计划的组织……”他说。

我忍不住打断他,接着说:“企图毁灭世界,重建新秩序。所以他们需要用到箱子跟我这个关键对吧?”

“对。”他一脸惊讶地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任性了,潘多拉早就知道你了,你现在出去,不出三天就挂了。”

“别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再说下去就伤感情了。”

于是,拿着箱子的我,被卷入了一场超能力大战。连箱子里面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而且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就要被迫接受这样的命运,相信谁都无法接受吧?

没关系,至少,还有那个隐形小女孩陪伴我。

我打开了箱子

我在他们这里已经待了五天了。他们也没有做什么,过着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

“差不多快到了。”

“到什么?”我问。

基思库没说什么,叫阿趴把箱子拿出来。

现在,他们要我做一件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打开箱子。

老实说,我本来是想打开的,但又怕他们阻止,所以就一直没提。只是这一次,反过来了,他们要我打开这个箱子,说这是我的宿命。

“我本来想打开,可是现在不想开了。”

“你怎么那么费劲!”阿趴说。

“TMD!不然你来开啊?”我拼死不开,阿趴也拿我没办法。“有本事就入侵我的脑袋,控制我去开啊!”

“这可不行,”基思库说,“不是你自主意识去开,是没效的。”

怎样?会读心术很了不起吗?现在这个说法根本就是拿我没办法啦,来啊,打我啊,笨蛋。

“对了,”我问,“你刚才说什么快到了?” “自杀潮。”

“不过就是自杀潮嘛,干我屁事?”

“是全世界人的自杀潮。”

“啊?那我开。”

我这个人啊,没多大的胸怀,也不像超人那样伟大,甚至是个烂人,可是当我知道世界就要毁灭了,而阻止世界毁灭的关键就是要我牺牲生命,我想任何人都会牺牲自己吧?

“你不一定会死啊。”

“为什么?”我问。

“因为如果你打开箱子,控制了死亡这个元素,世界就不会挂了。”

“成功率呢?”这可是很现实的问题。不一定死不代表就不会死,只是“可能”不会死而已。

“九成。”他说。

“九成是我会死,对吧?”我猜。

唉,死就死啦,反正死我一个烂人,世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剩下的那些潘多拉就交给他们了。

“不用交给我们啊,你打开箱子的那一刻,死亡的频率是会转向能力者的,也就是我们跟潘多拉。”

此时,阿趴打开了电视,是新闻,正报导着几个中学生集体自杀的事件。

“世界自杀潮开始了。”基思库说。

我走向箱子,对电视上的这出悲剧感到内疚。

“你们也会死,对吧?”我问。

他没说话,这还是基思库第一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打算用生命来换我这一成的活命机会?”

阿趴关了电视,离开客厅;而基思库则走到我面前,手搭着我的肩,像是在安慰我。

“只要时机抓得对,我在你被死亡吞噬的那一秒消掉你的死亡,你就能存活。”

他指着时钟说,还有十秒,自杀机制就会建立,到时候再打开几个箱子都没用了。

十秒。

“那你怎么办?”我问。

八秒。

“阿趴怎么办?”我再问。

六杪。

“我怎么办?”

四秒。

“大家怎么办?”

两秒。

“TMD!干我屁事!”我打开了箱子。

当我打开箱子,七上八下的心情冲刷着我的心口。我感到呼吸困难,甚至一度以为我会死于急性心脏病。旋即我发现那只是心理作用。我看过的、记录过的那些人的死因跟死法浮现在脑海中,眼看他们一个个被自己满溢的灵魂灭顶,我却乐得在一旁拿着笔一直记录着。

我感到无奈跟无力。

顿时,电视中大楼上的学生们开始跳楼了。

我的眼睛圆睁着,脚却不听使唤地跑了起来。

“别过来!”我一边奔向窗台一边喊着,但基思库一把将我推倒,接着又硬生生被弹开。

“死亡要测试他的适任性了!”基思库在把我扑倒又弹开的半空中错愕地大喊。

我感觉我就要死了。我死了就不用跟一个无法控制的能力共存于一个身体里了。顿时之间,死亡对我的诱惑极其甜美。

“阿趴!”我在落地的一半被阿趴一脚踢开,肺里的空气狂乱地泄出去。我不想死!

“让我死!”我的嘴巴不自觉地大叫,但我不想死。不,我想死。“我不要死!”

我的思想矛盾起来了。

“我不想死!”自杀者身体掉落的下一秒,电视爆了开来,无数的玻璃碎片划破我的颈间与四肢,血流下来。感到裤子一阵湿意后,我意识半醒地跪下来。

不会吧?我会因为动脉破裂而死吗?我从来不知道人血能多到流满整条裤子。

身体一阵寒冷,我也分不清是湿意还是将死之前的感觉。我要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尿流一流不会死人啦。”

“什么?”我看着我的裤子,是尿!我第一次感觉到失禁是这么的美好,尤其是当我知道我流的是尿不是血之后。

流尿总比流血好不是?安全第一。

“不好笑哦!”基思库说。他也活着。

我查看身上的伤口,只有轻微的擦伤,全都布满在动脉上面,就差个0.1寸左右。

“命运压制两秒半,惊险脱身!现场交给我主导!”阿趴说。十足的摔角主播腔。

我看着损坏得不是很严重的客厅,还有身上的伤。就这样?

箱子不见了,在刚刚的骚动中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消失了吗?

“你是适任者,箱子的诅咒被解开后,权力就到你手上了。”

“什么?”

“从现在起死亡就归你所掌管了。”

“那我不就是……神?”

“算是。”

我呆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突如其来的资源。

“首先,要怎么做?”

“感觉。看看它怎么回答你。”

“嗯,”我开始探索起能力者的生命,大约有数万人,但有30%的死亡之火正逐渐大燃大放。于是我轻推一下。死亡抓住了他们,接着消失。死亡与生命之间的平衡點小小跳动了一下。“人死的不够多啊。”我回头对基思库说。他没说什么。

活的人太多了,人口过剩,我像是被告知这代表着什么一样。

“你自己决定。”他说。

“给我點儿时间吧。”

死亡与生命之间被破坏得很严重,如果人不死,那就会有更多的毁灭接踵而来。我在那一阵短短的探索时间内得到了许多这样的消息。

需要死很多人,最少数十万人,甚至数百万人。

该死的。

“决定好了吗?”他问。

“晚一點儿吧。”

“你应该不会下不了手吧?”

“我从不觉得我是个好人。”

“太好了,好好干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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