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那年,父母离婚了,我被判给了妈妈。
判给妈妈不是我情愿的,妈妈常年在外奔波,我是爸爸带大的。
妈妈是“妖精”女人,“妖精”,是奶奶对她常挂在嘴上的评论。
妈妈40岁了,看上去只有30岁,头发是鸡窝式,衣着时尚前卫。她很漂亮,我却没有遗传到她的美丽,在她面前我像只丑小鸭。
我跟妈妈没什么感情,她常年在外极少管我,可在离婚时她不知哪根筋犯了邪,非要把我判给她。
妈妈赢了,我随她从县城搬到了省城。
临走前奶奶哭了:“姗儿,要是那个妖精对你不好,可得想着回来。”爸爸沉默着,妈妈是找了野男人才离婚的,可他却从没说过妈妈一句坏话。
我怀着敌意去了妈妈那儿。
妈妈一见到我,就热情地来拥抱:“我的姗儿来了。”
那身刺鼻的香味让我厌恶地闪到一边,她又换了发型,鸡窝式换成了金色大波浪,脸上五颜六色,短裙在膝盖上,越看越不像正经女人。
妈妈在省城做化妆品生意,原以为她这“大款”会住高档的房子,没想到她只租了套80平方米的房子,房里堆满化妆品,刺鼻的香味熏得我想吐。
妈妈捏着我的格子裙说:“你爸土,怎么让我像花一样的女儿也土?明天妈就给你买几套漂亮衣服,女人嘛,不打扮就不叫女人。”
从来没人夸我“像花一样”,也没人称我“女人”,妈妈另类的话让14岁的我听来,有别样的风景,我对她许诺的漂亮衣服无限向往。
妈妈果然给我买了衣服,穿上它们,镜子里的我一下子变了。妈妈叼着烟,欣赏着:“我的女儿就该是这个样子。”
妖里妖气的妈妈叼着烟,十足的风尘相,但别说:我有点喜欢她了。
我在省城读书了,那里的教学质量比县城高一筹,学习节奏很快,我很有压力,好在妈妈从不逼我学习,她向来认为:“数理化不是谋生的基础。”
她常忙到半夜回家,我的学业她只是蜻蜓点水地问问,我哪个同学不是被父母逼着学习,逼到焦头烂额呢?
从这点上,我对妖精妈妈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但我依然无法跟她亲密无间。
开明的妈妈
我家住进一个叫林刚的男人,他比妈妈小7岁,是出租车司机,这个1.8米的男人,偏爱在妈妈面前撒娇。
爸妈就是因为他离婚的?看到林刚我分外眼红。只要他一进门,我就摔门进卧室,凭直觉:林刚不是什么好东西,吃软饭的家伙。
林刚没什么眼色,我在家他也一样腻着妈妈,两人的亲昵让我脸红;有时林刚还会睡在我家,总能在厕所、客厅遇到赤着上身的他。
有一回我中午回来洗澡,洗完一出来,光着上身的林刚就坐在客厅里,我不知道家里突然来人,身上只裹着短短的浴巾,此时妈妈也不在,我惊叫一声:“你这野男人怎么进来了?”
林刚的脸一下变了。
从那以后,林刚再没有在我家过夜,好一段时间我也没见过他,我问妈妈:“你们分手了?”
妈妈不屑地说:“那个男人不成器,好吃懒做,我就没对他认真过。”
妈妈一副“水性杨花”“游戏人间”的样子,她的暧昧电话、暧昧约请从没断过,她接电话时那个骚味嗲味,难怪奶奶要叫她“妖精”呢。
上高一时,妈妈打扮得妖里妖气出门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回来身上带着酒味,她对我说:“姗,你要有后爸了,高兴吗?”
那男人姓章,据说是地产老板,很有钱。妈妈在章伯伯面前,像初恋小女孩,嗲得人骨头发酥。章伯伯对我很好,看在他是妈妈最近才结交的,不是导致我父母离婚的元凶上,我接受了他。
妈妈打扮得比以前更妖了,有时干脆夜不归宿,成天在我面前嚷嚷老章如何如何,看来她是认真的。
向来感觉水性杨花的妈妈一旦认真,突然变得可爱了,这才是好女人、好妈妈的形象。
受妈妈的影响,我不再是土气的丑小鸭,反正妈妈也不管我的学习,早为我谋好了生路,以后接她的化妆品店,我就有了大把心思关注书本外的春色。
我恋爱了,对方和我同级不同班,初恋的激情诱惑让我更没心思读书了。妈妈能恋爱,我也能,我把初恋领进了家。
妈妈突然回来,看到他,惊道:“这位是谁?”
我向妈妈坦白,我要和初恋结婚,妈妈并没像其他父母那样暴跳如雷,她笑了:“16岁恋爱成功率极低,妈也是你这么大初恋的,以经验告诉你:先做好分手的思想准备,还有,女孩的保护措施你知道吗?”
妈妈与众不同的开明,反而让我思索起来:我和初恋会有结果吗?
妈妈很快打听清楚我初恋的底细:“那男孩才17岁就泡过两个女孩,他妈是开报亭的,爸爸是下岗工人,喝酒赌博还召过妓,这种家教的孩子没什么出息,配不上我花一样的女儿,再过几年,妈给你介绍个好的。”
很怪,我们班早恋者有因为父母打骂私奔的、自杀的,可就是我这个对母亲不甚亲近的人,偏偏听了她的话,跟初恋自动疏远了。
妈妈很有一套,她对我是母女关系,更像朋友。
脆弱的妈妈
妈妈成功“捣”散了我的初恋,可她自己却陷入了情感泥潭,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跟章伯伯又哭又骂:章伯伯骗了妈妈,他在家乡有妻儿。
妈妈沦为“小三”,她再妖精有什么用呢?依然难把握一份真情。
妈妈一下变了,变得头发凌乱、素面朝天,她喝酒后跟我说胡话,说这是报应,我爸对她很好,可她嫌他老实没情趣;林刚一片真心,她嫌他没钱没出息;现在成了姓章的小三,但她会等章伯伯离婚的,她相信他爱她。
虽然那时我才17岁,也知道当小三的下场,如此精明的妈妈怎么也被爱情冲晕了头脑?
妈妈说她一点也不精明,是个傻瓜蛋,她挣了点钱就去搞传销,结果赔得精光;再挣点钱就泡了林刚,搞得和我父亲离异,她给林刚买了车,结果她主动提出分手,林刚自然不肯把车还给她,十几万元打了水漂。
母亲在老年大学里学会了拼音输入法之后,缠着我非要让我教她上网。“都一把年纪的老太太了,还跟着年轻人上什么网啊?”我故意跟母亲开玩笑。母亲知道我在逗她,佯装恼怒地...
那天,母亲指着电视上的飞机说:“你小时候说,长大了,要为我买一架飞机,让我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我小时候说过这么豪情万丈的话?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怀疑母亲忽悠人...
1刑满释放那天,管教鼓励我向外走:看看谁来接你了?茫然踏出那一步,大门外站着哭成泪人的她。5年不見,她已经老得脱了相。看到我,整个人一抖,想要扑过来,却在距离我...
正上班时,婆婆打来电话,说家里来了客人,问我能不能回家吃午饭。手头正忙着,实在走不开,但是,中饭不能不陪客人吃啊,要不然太失礼了。于是吩咐婆婆,到餐馆点好菜吧,...
多少年来,随着工作的调动、职务的改变,我总是在换办公室,可不管换到哪里,我总是把妈的照片摆到桌上。有妈在,心里踏实,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妈出生在豫南方...
在她9岁那年,父亲就撇下她和她的母亲,撒手人寰了。父亲死于胃癌。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父亲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一向温柔娴静的母亲,突然发疯了一般扑向父亲僵硬...
“喂,妈,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吧?”朱赫手里拿着电话,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恩,好,妈身体好着呢,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啊?”电话那边,朱妈眉开眼笑着。“恩,最近有个工...
师徒二人云游到一个偏僻的小镇,投宿在一户李姓人家。半夜,被一阵骚乱惊醒。师徒俩起身一看,只见当院停着一具水淋淋的女尸,男人正准备棺木,而他的女人正背着一个婴儿,...
我当然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母亲看我第一眼的时候,绽放的是一种怎样的笑容;但我可以想象到,那笑容里,一定充盈着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喜悦和自豪;那笑容里,也一定满...
18岁时,寡居的妈妈为了我成才,托关系将我转学到了一家师资力量不错的高中。在那里,我有了一个绰号:考古专家。那是袁刚给我起的绰号,他是我的同桌兼室友。和我一样,...
传说中,有一位青铜巨人,他浑身的皮肤都坚硬无比,像青铜一样刀枪不入,打起仗来所向披靡,几乎没有敌手。这个巨人被誉为最伟大的英雄,受到了人们的膜拜。有一次,青铜巨...
最近她总喜欢跟母亲吵架,原因是近来对方常常“迷糊”,在她上学的路上,要么稀里糊涂地把她带进了猪圈里,弄得她满脚都是猪粪,要么莫名其妙地又将她领进某个路边的小水坑...
母亲从老家来,顾不得休息,就开始系围裙,说中午包我最喜欢吃的猪肉大葱水饺。母亲很快和好面,可调馅时,发现家里没葱了。母亲说,去邻居家借几棵吧。我瞅了母亲一眼说,...
1是那个电话,改变了我和他接下来的余生。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地说:你快回来,今天就回来。我匆忙请了假,在往老家赶的路上,那块我以为早就遗忘的伤,...
4年前,母亲去世了。那时,我刚出嫁3个月。伤心之中,我安慰着自己,她已经完成了对我的爱,将我托付于人,便安睡去了。而父亲,却陷入了巨大的孤独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情...
那年,在矿井工作的父亲去世了。为了挣钱供我和哥哥读书,妈妈要求到井下开绞车。她的工作是“三班倒”。从地面走到工作地得花上两个小时。工人不干完活是不会出井的,所以...
在我的故乡,每年春天,都遍生一种野草,或许因为多,平常至极,很少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来。尽管一眼就能认出它高高的枝,苍绿的叶。早春它是不开花的,到了春末夏始,桃花...
我从小喜欢吃鸡翅。我妈说,喜欢吃鸡翅的人是因为想飞。我指着院子里低头啄米的母鸡,笑着回答她,我要是想飞我得吃鹰翅,吃鸡翅顶多能飞过这堵墙。那是数年前,我妈站在厨...
夜,已深。 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扑朔迷离。 妈妈的脚步声渐渐模糊,我却心事万重。 明天,就是母亲节了,那个属于母亲的节日。 “同学们,明天就是母亲节了...
1从记事起,他就一直看见这样一个情景。每天早上起床时,破旧的窗户缝和门缝里都会长满了碎布条,拉开房门,布条便轻轻地落下来,像小鸟的翅膀软软掠过他的面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