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前,母亲去世了。那时,我刚出嫁3个月。伤心之中,我安慰着自己,她已经完成了对我的爱,将我托付于人,便安睡去了。
而父亲,却陷入了巨大的孤独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情绪低落。
我每次回家探亲离别时,他送我出院子后那孤独的转身,真是令人心碎。母亲在时,他是很有精力的,每次我发动汽车离开时,开出了老远,还能听到他在后面吼着注意安全。他那个大嗓门,如今却沉寂了。
继母就是那段日子走进父亲的生活的,他们是老同事。20年前,继母的爱人就去世了,她还没有孩子,也灭了再嫁的念头,一直孤独地住在郊区的林场。
那段日子里,父亲去林场散心,两人互相安慰。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牵挂。他说如果我能接受,就把阿姨接回来,若有一丁点儿不适,那便罢了。
我自是很欢喜,因为那时母亲已经离开了一年多,父亲憔悴得不像样子,能有一个人相伴余生,是很好的事情。
我马上为父亲操持喜事,把阿姨接了过来。一年前,父亲还在为我操持婚事;而一年后,便是我为父亲操持婚事了。
于是,我有了继母。继母姓祖,是一个很朴实和蔼的人。10年前,左腿在林场的一次灭火行动中受了伤,一直有些微微的跛。她平时并不爱说话,对我们也是十分客气。想来,毕竟是“后来人”,与我有些客气是难免的。所幸我们无须一起生活,我不在的日子,她是能自由轻松一些的。
我每次回父亲的家,就发现我的房间一点儿都没有变化,甚至连笔筒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我小时与父母的全家福依然摆在桌子上,全都一尘不染,分明是被仔细地擦过。
去年春天,我怀孕了,这件事令父亲和继母都很高兴,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全家最大的期待。冬天的时候,我的孩子要出生了,丈夫早早把我送到了医院。
听说我们要请保姆,继母急得站起来:“别请保姆了,我来照顾小可。”
丈夫觉得继母年事已高,况且腿脚不便,就委婉地谢绝了。
对于丈夫的拒绝,父亲有些不悦,出门的时候,还嚷着:“请什么保姆,让你妈去不就很好吗?”他消失已久的大嗓门,终于又回来了。
第二天,窗外飘起大雪,我透过窗口,凝望着雪白的医院大操场。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蹒跚而矮小,正是我的继母。
进了门,她拿出一个保温壶,外面用围巾厚厚地包裹着,似乎不太放心保温壶的保温质量,打开之后,里面飘出了香浓的鸡汤味。
我看到,她的鞋都湿透了,想到她那受过伤的脚,我就责备起她来:“妈,您大老远跑来干什么?您走来多不方便,鞋都湿了。”
继母呵呵地笑,看着我把汤都喝光了,也不说话。我也看着她,笑一笑,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四周很安静,只有病房外时而传来一阵脚步声或婴儿的啼哭声。
继母走的时候,我反复叮嘱她:明天不用来。为断了她的念头,我告诉她,我已经请了保姆,而且工资都提前付清了。
继母听后,神情有些错愕,但还是点点头,微笑着离开了。我透过窗户,目送着她,雪越发大了,很快就淹没了她那蹒跚的身影。
两个小时后,父亲的电话过来了,似乎不太高兴:“为什么你们偏要请保姆?”
我说:“我们不是担心大雪天,她老人家不方便吗?”
父亲提高了嗓门说:“有什么不方便,她腿脚不好,在林场不照样爬山吗?照顾你们算什么?”
父亲的声音忽然又软了下来:“如果你给保姆付了工资,我把钱还给你。但是,我拜托你,让你妈过去照顾你,她已经嫁过来两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融入我们这个家庭,很快就要有外孙了,她还是那么拘谨和孤独,你总得让她爱爱你,真正地做一回妈吧?她嫁过来之前就说过,她最希望有个女儿。”
我顿时无语。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继母嫁给父亲,不只是为了找一个丈夫,也为找一个女儿;她不只是为了当一个妻子,还为了当一个母亲。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继母也是一个女人,也和我一样,希望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电话那头,父亲的呼吸有些粗重,一呼一吸中,流露着急切的心情。我忽然很感动,为父亲的细心,因为他知道,总得留一个机会给他的爱人,让她爱爱女儿,让她残缺的人生变完整,去感受最美满的幸福。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继母,我说:“妈,您煲的汤真好喝,明天再给我煲点儿送过来吧!”
电话那头,是继母温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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